“村长,你说句话啊,当初我们大伙儿可是觉得够了,可以签合同了,是你撺掇我们,说稳一手可以拿更多的补贴,现在人家不拆了,你说,怎么办?”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赤裸着胳膊,嘴里叼着根华子,一脸愤恨。
搁以前他可不会买这么贵的烟抽,完全是想着村子里要拆迁了,补贴还不少,索性就开始了奢侈的养老生活。
村子里不少人都是这想法,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辞了工作,回老家准备拿拆迁款,毕竟打工一辈子不如房子上有个拆字。
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手里的存款都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告诉他不拆了,中年汉子哪儿能不气。
“别急嘛,那是说不拆了吗?那不是麒麟集团也还在和其他地方谈嘛,只要还没定下来,那就还有机会。
再说了,都说好拆我们这儿,说不拆就不拆了,哪怕他麒麟集团家大业大,也得给个说法。”
张建说着,脸色也逐渐深沉。
当时稳住村子里不让签合同坐地起价,最初他也没有想过,毕竟麒麟集团给出的条件的确很有吸引力了。
只不过他一个侄子在麒麟集团市场部工作,通过他侄子的口才知道村子里这块地对麒麟集团很重要,这才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跟楚瑶讲了价。
然而却没想到楚瑶很好说话,只是想了想就给涨到了七千一平。
楚瑶这一手涨价,就像是打开了人心里的潘多拉魔盒,贪心逐渐膨胀。
七天里楚瑶来谈了七次,每一次都铩羽而归,每一次,村子里提出的补贴都上涨一部分,直到涨到了一万一平。
当时楚瑶也是咬着牙,涨红着脸承认了这个价格。
然而随着楚瑶开口,村里又有人不干了,还要涨,提出了一万三一平。
这价格,甚至已经逼近大武市三环里核心区域的房价了,更何况拆迁还要补贴安置房。
成本之高,饶是楚瑶也不愿意了,然而当时张建的态度很是强硬,表示不同意,阳村就拆不了。
楚瑶倒贴小金库做项目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回部门里了,这顿时让那些本就看楚瑶这关系户不舒服的主管借机冷嘲热讽。
自尊心受创的楚瑶这才躲在办公室大哭了一场,当然,除了盛夏和周德阳,也没人知道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说的简单,谁不知道麒麟集团是原楚氏集团和周氏集团联合的,还要人家给个说法,人家在大武市有权有势,市长都得给楚天河面子,是我们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