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月早已习惯林恒安夫妻明晃晃的偏心。
即便他们知道真相究竟如何,即便他们明知她冒名顶替被坐实会没命。
要不是当时她被逼到绝路,又不想重走前一世的老路,林净月绝不会答应顶替一事,留下致命的把柄在他人手中。
她习以为常,在场除了成远侯以外的其他人听完,却同时眯了下眼睛。
事情还没下结论,林净月一句解释的话都还没说过,林恒安就干脆替她认了罪。
无论林净月是真顶替还是被陷害,林恒安此举,都不像是个真心待孩子的老父亲能说出的话。
郑津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嘲讽:
“好一个管教不当!好一个什么都不懂!按我说,就该把你们一个个都拉下去,各打上五十大板,看谁还敢胡扯,还敢当着陛下的面,攀咬太子妃!”
林净月是个什么样的人,用得着林恒安说出来,他郑津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侯府时百般忍让,为了他这个大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处处为侯府着想不说,就是唐映柳闹出那么大的事,顾全侯府的颜面,净月也没有大肆张扬,更没有睁着吵着逼老夫人处置了唐映柳母女。
为他这个当大哥的费心心思,拜名师,当世子,挣前途……林净月这个妹妹,当的是尽心尽力,一片真心。
成远侯府和忠勇侯府,亦受了净月颇多恩惠!
她还不是太子妃时,就为两府苦心谋划;
当上太子妃后,主动疏远手握兵权的郑家,而不像他人一样,以往日恩情要求郑家支持太子,反倒是两府因她当上太子妃,受益良多……
“当着陛下的面,你怎么说话的?”成远侯低声斥了郑津一句,他早就看林净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再加上太子在拜师宴当天给他没脸……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本来还在纳闷,母亲那日来信,明明说的是林家长女……我本以为母亲年迈,眼力不行,出了些许岔子。
听了林老爷的一番话,这才知道,不是母亲的错,是某些人胆大包天,闹出冒名顶替这样的事……
难怪太子妃在侯府时不孝不敬,时不时就闹腾一回,搅得府上无一日安宁,一点也不像她母亲。”
郑津和郑越脸同时一黑,皱眉盯着成远侯,想当场反驳,又顾忌泰丰帝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