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文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神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秀兰将女儿抱在怀里,近乎哀求地去扯白知远的袍角。

“神医,求您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别装了!”

白知远一把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声色俱厉道:“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砸我杏春堂的招牌?”

“你女儿今早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两个时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不、不是的!没有人派我们来,我们也不是来砸杏春堂的招牌的,我们是带着女儿来治病的啊!”

林秀兰哭道:“神医,我女儿是喝了你开的药才吐血的啊!”

白知远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给你女儿下毒,要害死你女儿?”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这意思,我女儿、我女儿……”

林秀兰又慌又急,她抱着毫无动静的郑月心,求助似的望向郑秉文,期盼着他能说些什么。

可郑秉文却瞪着白知远,愤怒到身体都在颤抖。

分明是这所谓的白神医医术不精,害了他女儿!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但为了砸我杏春堂的招牌,你们甚至不惜给自己女儿下毒,也实在是拼命。”

白知远拧眉道:“走吧,别耽误了我给其他人看诊。”

“原来是诬陷啊,我说呢,凭神医的医术,怎么可能将人医得吐血呢?”

“这对夫妇未免也太心狠了,为了诬陷白神医,竟然自己给自己女儿下毒。”

“是不是她女儿还不一定呢!这老两口的戏倒是演得好,就是尽用在害人身上了。”

“不是的!不是的!”

听着周遭人群或鄙夷或嫌恶的议论,林秀兰只觉得百口莫辩。

什么诬陷,什么下毒,什么害人?

他们明明是好端端地带女儿来看诊,结果女儿喝了白神医的药就吐血了啊!

“走吧,别解释了,分明就是这姓白的医术不精,才扯出来的幌子!”

郑秉文恨恨道,又将郑月心背起来,“他治不好,我们就去找别的大夫!”

林秀兰也顾不得被冤枉了,当下之急是找到大夫治月儿。

她随手扯住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请问,这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儿?”

那姑娘狐疑地盯着她,本想将人甩开,再狠狠斥责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