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这么护着那个贱人?”

皇帝走后,贤贵妃回到寝殿中,屏退众人,一改方才的柔媚模样,气得一张脸通红。

“那日究竟是来替晟儿选皇子妃,还是要看着那羲和郡主,怕本宫害了她?”

两个心腹一个给她扇风,一个轻抚胸口给她顺气。

“娘娘哎,您小声些,就算陛下因为真人的缘故对羲和郡主多注意了些,可到底还是比不过咱们四殿下的啊。”

“就是就是,给四皇子选未来的皇子妃人选,是多么重要的事,陛下这般疼爱咱们四殿下,来看看也是情理之中啊。”

“您别自己误导自己,一个郡主而已,哪里比得过咱们的四殿下?”

贤贵妃被说服了:“当真?陛下当真不是为了看顾那个贱丫头才说要来的?”

“一个是犄角旮旯里跑来的没有血缘关系的郡主,一个是自己嫡亲血脉顶顶疼爱寄予厚望的儿子,陛下那样英明,难道不会选?”

贤贵妃的气渐渐消了:“说的也是。”

可转眼又焦虑起来:“可那日若是陛下来的话,那咱们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这次赏花宴,她几乎将京中一半的世家小姐们都请来了。

自然也包括了陛下幼妹淑颖长公主的女儿书韵郡主江婉清。

那丫头是个没头脑又容易冲动的,此前就曾和盈珠打过架。

甚至淑颖长公主都为了女儿求到宫里来,要陛下替她女儿主持公道了。

结果被陛下和真人训斥一通,灰溜溜地走了。

她厌憎这个羲和郡主,挨过打受过骂的江婉清只会更加憎恶她。

有这样一个好用的帮手在,到时候几乎不用她做些什么,江婉清为报仇,自然会刁难她,与她再起争执。

她只需暗地里推波助澜,自然能借他人之手,为她的晟儿报这个仇。

“无妨,左右冲锋陷阵的不是本宫。”

转瞬间贤贵妃眸中就多了一分狠厉。

想到如今正在漳州吃苦受罪的儿子,她心中对盈珠的恨意便更深一层。

她儿子还是太心善了。

一个出身青楼的妓子,清白于她早就不存在了。

不存在的东西,如何能拿来威胁呢?

要毁,自然要毁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

“那药,送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