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盈珠很是惊讶:“臣女可没这个意思。”
“只是见那蜜蜂一直往我和齐小姐身上扑,所以想着肯定是我们身上的某种东西引起了那蜜蜂的注意。”
“有可能是衣裳,也可能是腰间佩戴的香囊,又或是脸上的脂粉头上的发簪,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皇帝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他侧过头去看贤贵妃:“贵妃?”
贤贵妃如梦初醒,讪讪坐下:“陛下见谅,妾身一时误会,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方才……”
“衣裳……对,衣裳!”
她话还没说完,底下的齐毓如忽地抬起头来:“就是衣裳!”
“陛下!方才我和羲和郡主起了争执,都弄脏了衣裳,在后头厢房更衣的时候,是贤贵妃娘娘给我们送来了衣裳。”
“我穿的那件雪青色的衣裳,那宫女说是贵妃娘娘特地给羲和郡主的……傅晏熹!”
她刷的一下转头看向盈珠:“是不是你?你肯定是知道那件雪青色的衣裳有问题,所以你才那么好心让给了我!”
“被那些蜜蜂蛰的人本该是你才对!都怪你,都怪你!”
韩靖衣被她的逻辑惊呆了,此前对她的那点微末同情荡然无存:“齐毓如,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你都说了那件雪青色的衣裳是贵妃娘娘交代了那宫女,特地给羲和郡主的,是你将那件衣裳抢了过去,郡主甚至都没碰那衣裳一下!”
“你不去怪衣裳,不去怪自己,反倒去怪羲和郡主,你可真有意思。”
“你肯定早就知道那件衣裳有问题,所以二话不说就让给了我,甚至方才,你眼睁睁看着我被那些蜜蜂蛰,却不肯出声救我一下。”
齐毓如仍旧哭哭啼啼,不依不饶:“就是你害的我,就是你,傅晏熹,你看见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是不是很得意?”
“我的脸要是恢复不过来,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齐毓如!你发什么疯!”
韩靖衣不可置信:“你的脸又不是晏熹蛰的!你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你欺软怕硬,你——”
“靖衣,别说了。”
在韩靖衣未曾将更直白的话说出来之前,盈珠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轻声提醒。
韩靖衣及时止住了声,一回头,就对上贤贵妃那快要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