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衙役怒气冲冲的回来,大骂,“贱人,敢消遣爷爷我,什么狗屁预言,害的我被大人责骂!”

他刚才被大理寺卿骂的狗血淋头,说他什么人的话都信,是不是嫌差事太轻松了!

衙役越想越气,一脚踹在谢竹心身上,“贱女人!”

谢竹心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哀嚎。

张氏赶紧扑过去看她的情况,毕竟是自己宠到大的女儿,纵然一时伤心,但疼爱已经成了习惯。

谢竹心忍着痛苦,不甘心的说,“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没把预言给皇上看?”

狱卒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少废话!赶紧走!再敢磨蹭,别怪我不客气!”

张氏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狱卒的袖子,哀求道,“官爷轻点,心儿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啊……”

做母亲的心啊,再伤心也忍不住心疼。

可她心疼过谢竹青吗?

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张氏怔住,扯住狱卒袖子的手,不由得松了力气。

谢竹青也是她的女儿啊。

狱卒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少在这里装可怜!你们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

大理寺衙门。

大理寺卿手中惊堂木一拍,“带嫌犯张婉仪、谢竹心!”

张婉仪就是张氏的原名,她被人称作谢夫人多年,没想到再听人喊她的本名,竟是在公堂之上。

谢宴坐在公堂侧面,脸色铁青。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来的。要不是怕人戳他的脊梁骨,说他不管妻女,薄情寡义,他才不会坐在这丢人现眼。

大理寺卿面色严肃,先看了一眼谢宴,“谢大人,下官要开始审案了。”

毕竟是二品尚书大人,怎么说都得给点面子,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大理寺卿自己知道了。

谢宴忙道,“大人尽管审案。”

大理寺卿点点头,看向堂下站着的谢竹心和张氏,“堂下可是张婉仪、谢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