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问朱秀荣道:“画交出去了吗?”
朱秀荣点点头:“大清早就交了,大哥和弟弟也做了画,一同交过去了。”
张皇后勉强笑了一下,道:“去充个数也好,希望人家不要太嫌弃。”
朱厚照反驳道:“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以说弟是去充数的,我画的麻雀图,简直活灵活现,贴在墙上和真麻雀没区别,那些老师们恐怕都要争相执教我。”
张皇后笑道:“是吗?可是你又没在东宫学绘画,你弟还跟着老师学了一些呢,说不定他画的都比你好。”
弘治皇帝也道:“你有这功夫多学学治国大道,这些歪门邪道你学它做什么?”
朱秀荣:“……”
朱厚炜:“……”
父皇你骂的好难听,合着我和姐姐学个画就歪门邪道了。
“咳咳。”弘治皇帝尴尬的咳嗽一下,道:“父皇说这话是单纯的指你们大哥,他学是歪门邪道,你们学那就是陶冶情操提升素养的正道。”
难为父皇了。
“皇上,你说秀荣的画卷若是真被看中,那该让谁来执教呢?”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绘画大家都是男子,肯定无法来后宫执教。
弘治皇帝微笑道:“朕早就给秀荣想好了,张懋家的孙女和秀荣差不多大,让她入宫来陪着秀荣作画,将画卷拿出去给老师点评便是。”
“皇上是想重新给英国公提拔上来吧?”张皇后狡黠的道。
张懋因罪被贬,但张家对皇室的忠心毋庸置疑,弘治皇帝需要找个理由,重新让张懋进入五军都督府。
说话间,内宦前来小心翼翼的禀告道:“皇爷,昌平侯求见。”
弘治皇帝有些奇怪,大过年的张懋入宫做什么?
张皇后笑着解释道:“秀荣今早不是将画卷送出去了吗?想必是有结果了。”
弘治皇帝拍了拍脑袋:“刚刚才聊这些,朕转眼就忘啦,脑子越来越不好了。”
朱厚炜道:“阿耶操心国事太多,要好好休息。”
朱厚照也道:“就是呀,大过年的父皇还去乾清宫看奏疏,没苦硬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