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宫,春暖花开,艳阳高照,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弘治十二年的会试终于告一段落,一切恢复如常,今日一早,朱厚炜早起,先去坤宁宫吃了早膳。
张皇后又重新给自家小孩缝了新书包,给朱厚炜背上肩膀,开口道:“厚……算了,去东宫上课吧。”
朱厚炜噢了一声:“哦。”
才到东宫,朱厚照便喜滋滋的跑到朱厚炜面前:“弟!伦文叙得第一了!”
朱厚炜噢了一声,道:“怎么了?”
他一直在关注唐寅的事,他实在不想这名人才就这么白白的折损,让他去西北跟着王越学一学兵事,对大明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指不定在王越的调教下,真能在大明的武备方面发光发热。
朱厚炜知道想要替唐寅平冤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各种政治原因实在太复杂,说到底唐寅不过只是政治斗争的牺牲者。
可是世道从来都是这么无奈,除非成为棋手,否则只能沦为棋子的悲哀。
但他该幸运,因为朱厚炜给他找了另一条出路,不至于让他在南直沦丧最后凄苦度过一生。
朱厚照激动的道:“你忘啦?咱们和舅舅打赌,咱们两可买了三万两银子啊!按照一赔二的赔率,舅舅要给我们赔六万两。”
朱厚炜这才想起这茬事,不过按照张家两个舅舅那性子,恐怕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紫禁城皇宫了。
六万两……不是六千两,富贵如张家,也得割肉啊!
杨廷和从外走来,朱厚炜和朱厚照给杨先生行礼,而后杨廷和便带着大哥去上课了。
朱厚炜也来到了承德堂,只是今天授课的却不是程敏政,依旧是吴宽。
“吴先生,老师还没来啊?”
“他还好吗?”
吴宽微笑道:“克勤需在家休养几日,过几日便能来执课了,殿下宽心。”
朱厚炜嗯了一声,便开始认真跟随吴宽上课。
……
程府。
程敏政自从刑部回府后,背部便越来越不舒服。太医院那边给他诊断是虫蚁叮咬所致,只是喝了几天的祛毒清热的药却一直没有改善。
因此程敏政告假在家中休养几日,暂时没去礼部,也没有去东宫执教朱厚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