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召原博来吧。”
“好!”
吴宽现在不仅挂着东宫左庶子的职,还兼内阁敕造,很快吴宽便从外走来。
最近朝堂的风向,吴宽自然也有所耳闻,他大抵也知晓今日内阁阁老召自己所为何事。
在来之前,吴宽就心中衡量过利害关系,要么站队百官,要么站队皇帝。
没得选择,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没得选择,墙头草或许可保一时太平,可一旦事了之后,两头不讨好,不管谁胜了,墙头草都没办法在日后官路上亨通。
一边是皇室,一边是百官,吴宽早就做好了抉择。
当初为了保程敏政,他可以对蔚王说善意的谎言维护程敏政,现在也是一样。
“见过诸位阁老大人。”吴宽拱手行礼。
刘健笑着道:“原博不要客套了,快快落座。”
吴宽在众人最后方的太师椅上落座,端着茶水微微喝了一口。
刘健开门见山的道:“想必最近朝堂之争,原博也已知晓,老夫便不再多说了。”
“近藩之害,相信原博知晓,兄弟反目,历史参训,历历在目。”
“如今皇上圣心蒙蔽,未晓历史之害,吾等身为人臣自当劝谏。”
“原博,你为蔚王师,责无旁贷当劝谏蔚王。”
刘健说完后,数名高官虎视眈眈的看着吴宽,等着他的态度。
如果现在吴宽拒绝,恐怕这群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给他下放。
吴宽拱手道:“下官责无旁贷。”
“不过下官该当如何劝谏?”
听到吴宽的回答,众人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谢迁开口道:“蔚王和太子兄弟情深,若能将代耕架之功劳让给太子,那此事可破。”
吴宽毕竟为官这么多年,哪里能不知道谢迁口中的意思。
一旦代耕架的功劳转让给太子,那弘治皇帝借功封赏蔚王的目的将不复存在,蔚王一旦无功,还有什么封地奖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