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嘴里还吃着一口枸杞猪杂汤,面前的碗里还高高堆叠着猪脚粉、车田酿豆腐、东江盐焗鸡,都是傅玄给她夹的。
沈千帆咽下嘴里的汤,抬起头,亮出自己满手食物的油污:“你确定要碰我的手?”
江壑的手硬生生卡住了。
沈千帆的手油汪汪的,在饭店灯光的投射下,反着令人倒胃口的光芒。
江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讲究、接地气的吃法?
他下意识别开脸,喊服务员上纸巾。
如果不是为了沈千帆,这种低级的路边摊,他压根就不会进来!
服务员拿来两包纸巾。
沈千帆提醒了一句服务员:“谁叫的东西谁付钱啊。”
一包纸巾两块钱,两包就是四块钱。
在源城,人们的习惯跟省城是一样的。
宁可花钱买吃的炫进肚子里,也不愿意在外面消费的时候,多花两块钱买一包纸巾。
江壑乍然听到这话,下意识问了一句:“多少钱一包?”
源城毕竟是小地方,谁知道会不会因为看他是个有钱人,就趁机敲诈他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