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阳君此时一定是崩溃的,估计他怎么也想不通:为毛眼前这个寻常凡人就不怕他,而且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寒碜他!
“那好!你说你来干嘛?你能干嘛?——我要祖袂!她必须回来!”此时的吕浊像个孩子一样,在冥阳君面前撒气泼来。
冥阳君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简直不可思议——他是哪来的这股子劲头儿,还跟他还杠上了!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血债了?我怎么就感觉这味儿不对呐?!”冥阳君回头看了看大家,包括天朗在内的都立马摇头、耸肩,表示不得而知!
冥阳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劝慰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自己,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卷手笺。
“祖袂能不能回来,你自己看看吧,别跟我这儿捂了嚎风的,命数这个东西阎王老子都不能行,何况我了!”冥阳君把手里的手笺扔给了吕浊后,说话的语气倒硬气些了。
吕浊看到冥阳君语气的变化,又似乎很有些内容的表情,伸手将那卷手笺扯过来打开,霩延和天朗也凑过来看到:
“阴簿戌年猿时,冥谋主司拂虞,徇私舞弊、欺上瞒下,私自以人祭炼化内丹,并行大逆之举用自己冥界灵血育之,使其逆化生灵,此举违背天理,必行诛除!”
“哎不对啊!这上面不是写:必诛之吗?为什么没诛之啊?还留他一条贱命,出来祸国殃民?!”吕浊把手笺扔回给冥阳君,插着腰问到。
“你这思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呢,现在你还管什么诛没诛之啊?反正诛没诛之的他都在这儿呢!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他和祖袂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吗?”冥阳君捂着额头,内心崩溃到痛心——真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物种。
吕浊这时虽口头上闹着,心里早就将那手笺上的那些字都过了两遍,听冥阳君说完,一屁股坐下来,一脸好死不死的惆怅表情,扬了扬眉角咬牙切齿的说到:
“这上面这意思不就是说:祖袂就是他养活的那个内丹炼化的生灵吗?那意思不就是——祖袂是他的!谁也管不了了吗?
我还真没想到:他徇私舞弊冒这么大的忤逆居然是为了祖袂!——怪不得他穷追不舍的!”吕浊说着说着眉头高高挑起,嘴角上扬,表情又突然愉悦起来,回身将装着铜罐子的背包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