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棺室,藏仲泽向主事的道士三石讲了经过,那三石一脸的不可置信,
“藏兄,家师仙逝前并未交待此事,破师祖石棺乃是大逆!没有师令,我等怎敢枉行,若是如此行事毁了道宗三百年的仙身,那我甫阳观道人未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藏仲泽心里也清楚,这事放谁身上都难以置信,也不敢轻信,可是如今甫阳道魂随时都可能被拖入魔道,后果不堪设想。
故事通常都得制造些让观众认为多余的情节,那是因为有的时候解释真的无效而且总有人听不懂。
藏仲泽垂目暗暗叹了口气,挥手跟吕浊打了个手势,吕浊接受到提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但也没再言语,转身大踏步走到甫阳道长的棺侧,翻身而上,一时浴血的道长尸身尽入眼底,吕浊不由鼻子一酸,心头一紧,忙克制自己,放眼看去,在道长尸身的脚底看到一把金色的手柄,便立刻拿了来,果然是斧。
吕浊将道斧取出,敏捷的翻身而下,此时那三石道士已经反应过来,几个箭步临近吕浊并大声训斥道:
“道兄休要鲁莽,家师在临终前早已经将各项事宜交代清楚,遗嘱中并未曾提到有破棺一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道兄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甫阳观弟子必不能任你冒犯!”
吕浊哪里还能听他叨叨,脚下移位错步,绕过三石道人就奔着邑嘉子的石棺冲过去,结果还没到近前就被三石道士拂尘一甩给抽了一个趔趄。若论功夫吕浊绝不是三石的对手,与此同时的藏仲泽也跃上一步,搭手上前,三石一时一愣,眼神中满是不解困惑,甚至还有些忧怨,藏仲泽则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来不及解释许多了,我理解你的顾虑,但你也该相信我有分寸。”
“可是我甫阳观内都不曾接到师命,你们毕竟是外人,我们如何轻信?”三石说着话,似乎更坚定了想法,突然伸手袭向吕浊,吕浊虽反应到,闪身一躲,但却仍被三石迅捷的快拳给击到后背,闷生生的一口腥气咽下,心里也被三石的功力惊到。
藏肿泽见吕浊吃了一拳,他了解三石的功力,知道吕浊必受得不轻,因怕三石再出重手伤了他,便不得以,也施出功力迎击三石,一时又有几位道人上前助战,现场立时成了战场。
按理说这么庄重的场合,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然而双方都是必行之举,甚至都打红了眼,吕浊一方是担心耽误了甫阳道长的时辰,对方人多势众,而对方因为事关重大,又无师命,所以亦是拼命要护住师叔祖的棺椁,因此吕浊几人一时还真行事不得,难以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