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清平王倒是没有生气,淡淡的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下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太子殿下,道:“皇兄,实不相瞒,此人狡诈,臣弟也是按照流程所走,让人对她稍加审问,可却未有刑罚啊。皇兄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看看。”
太子握紧了拳头,方才清平王确实没有对容词动用私刑,自己就算是命人来检查,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来。可是,若不是他来找一步的话,只怕是容词现在早就已经清白不保了。
端显低下头,阴鸷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的腰带划过,而后落在瘫倒在墙角的荆九原身上。那吃人一般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一只专门啄食人肉的老鹰一般,捂着心口的荆九原几乎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在对方这样的眼神下面化作糜粉。
“太子殿下饶命,微臣只是例行办事,并没有对荣二小姐做什么啊!”荆九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跪在了地上,两条腿抖得不受控制。
方才太子进门的时候,他正要对容词不轨,对方怒气冲冲的甩出一道鞭子,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如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唇更是如同香肠一般,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例行办事?”端显冷笑,好一个例行办事,简直是苍白至极!
他冷冷的看着清平王,面无表情的道:“既然是例行办事,那么本殿也就不多加追究了。只不过……”
“皇兄,你还只不过什么呢?”清平王笑得得意:“父皇已经将此事交给臣弟,皇兄若是再强行插手,到时候可就不是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
被讽刺了一把,端显竟然没有动怒,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清平王还不知道吧,本殿是特意来告诉你的,母后已经醒了,故而荣鸦交给母后提审,现下移交母后宫中。来人啊,将荣鸦带走。”
端显一声令下,门口立刻涌进了大帮的侍卫,将容词审讯室给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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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清平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龟裂,端显冷笑一声,道:“二弟,辛苦你了。”
说完,转身从青衫的手中接过容词,将她抱了起来。脚步走到牢房的门口时,他忽然回身过来,露出一个诡异非常的笑容:“二弟,忘了告诉你了,你一定会为你今日做下的事情而后悔的!”
说到这里,他那阴鸷的笑容下似乎浮现了一层看好戏的神情。
清平王早就被气昏了头脑,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揣度对方这一笑中蕴含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端显将容词抱着直接走出了大牢。
“该死!”待到对方走后,他脸上的面具才终于掩藏不住,一掌落下直接将椅子边上的扶手给砍断下来,木屑顺着扶手滚落在地的动作纷纷落了下来。
清平王泄恨的看着这一幕,仿佛看见了自己亲手将阻碍自己的人一个个的项上人头都砍下来一般。
旁边的众人吓得不敢说话,荆九原努力缩小着自己肥胖身躯的存在感,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给推出去斩了。
容词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入目便是雕花大床,丝绸锦被,与她昏迷之前所见的阴暗大牢,陈腐霉味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别。
空气甚至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让人紧绷的神经忍不住舒缓了下来。
容词转过脸,还未曾开口,便感觉自己的手一下子被人给握住了。随即,一道温柔大方的声音在边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