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划过一丝羞恼,白衣使者指着容词道:“你脚下什么都没有,你竟然敢戏耍我们?!”
“青松,莫要意气用事。”见他要出手教训容词,旁边的一个沉稳许多的白衣使者连忙伸出手拦住了他。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接触到主子有些冷下来的眼神,心中立马仿佛一股冷水浇了下来,整个儿透心凉一般。
他怎么忘了,主子似乎对眼前这位容公子另眼相看,自己这么跟着对方说话,这不是犯了主子的忌讳吗?
心中一寒,好在他能屈能伸,立马就低头冲着容词道歉:“抱歉,是属下以下犯上了。”
低头道歉,并不代表他心中就对容词没有怨气。
站在石柱下面的女子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而后道:“不必了,我要你的道歉也没有什么用,只是希望你们大国师府上的人以后不要再用自己的手指指着别人的鼻孔了。”
白衣使者的脸一红,继而又有些心虚的望向不远处的黑衣男子。
大国师看向容词,开口道:“罢了,你便不要卖关子,说说怎么出去?”
容词踢飞自己脚下的一颗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三人,而后道:“不会吧,大国师,你连这么一点辨别的方法都不知道,就敢这么闯进来?”
一语说出,对面的两名白衣使者脸上都浮现出来了怒气。显然是说他们没有什么,但是说他们的大国师就不行了。
真不知道大国师给他们喂得什么药,一个个竟然这么崇拜他。
容词也不想耽搁时间,毕竟待久了待会儿若是天都黑了,那就麻烦了。
她直接道:“我方才是让你看我脚下的影子,我们在这里虽然不知道方向,但是日出的地方必然是东方,我们又地处北方,所以这太阳是从东南方向升起来,向西南方向落下。现在还是早晨,所以太阳的方向就是东南方。”
这本是很简单的辨认之法,容词一说几人就反应了过来。
“你很聪明。”大国师走进她的身边,低下头来似有若无的说了一句。
对方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容词退后了两步,淡淡的道:“别忘记你的承若。”
看她这么提防的样子,大国师轻轻一笑,而后挑眉道:“本座现在忽然很好奇,七王子到底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这么帮他了。”
“不用你管,反正你是不会懂的。”
这个大国师真是浑身的诡异。容词不欲跟对方多做纠缠,叫上大汉就往太阳的方向走。她帮昊天阙一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而是因为齐国、靖国、西域小国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如果此刻靖国因为内乱而被西域小国攻下的话,那么到时候齐国也难以独善其身。
齐国,毕竟有自己的家。
而且,那个人说不定还在等着自己。容词眸色一深,忽然向着南方望了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够穿过这重重的高山河流 ,视线到达她想要去的地方。
而此刻,大齐宝华寺之内,白衣男子坐在床榻之上,虚弱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对方的老方丈道:“我这身体,如今已经是风中残烛,随便来一阵风,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王爷!”褚恒在旁边听见他的话,忍不住上前两步,而后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似乎想让端君陌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但是张开口却又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