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许久的北宫门似乎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两方人马对峙着。一面是宴长安架在江蓠脖子上面的长剑,一面是城楼上面对准容词他们的箭雨。
两方都虎视眈眈,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动作,生怕有一方轻举妄动,让自己失去了主动权。
许久之后,终于还是江蓠那边的护卫先忍不住了,严词厉色道:“绑架朝廷命官是死罪!你……你们快点把江大人给放了!”
宴长安轻飘飘一笑,嘲讽道:“你也知道绑架朝廷命官是死罪,那么暗地私自绞杀朝廷命官又是什么罪名?”
江蓠私自调动宫中守卫,假传圣旨,将容词骗来北宫门,又对着她下杀手!容词也是朝廷命官,要是说起来他们的罪责还更加严重。
那侍卫的脸上划过了一丝不自然,但是依旧还是硬着嘴巴说道:“容公子通敌卖国,皇上已经下令,杀无赦!我等不过是谨遵圣命罢了!”
“好一个谨遵圣命!”宴长安冷笑:“可是方才,我可是看见了,你们竟然连小王爷也敢下杀手!小王爷可是唯一的皇长孙,你们谋杀皇室,理应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四个字一压下来,那侍卫的腿都快软了。说实话,他们只是一群奴才。奴才是什么?就是主子有令,不得不从。至于主子到底让他们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都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方才江蓠为什么要对小王爷下手。如今面对宴长安的质问,竟然也哑口无言了起来。
见那侍卫说不出来话,对面的江蓠眉头紧皱,语气阴森的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小王爷和容公子一起勾结别人,企图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宴长安冷笑:“真是好大一个罪名,我倒是真的想请教一下,容公子和小王爷如何通敌卖国了?又是和谁通敌卖国了?”
“宴大人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如果你们没有私下勾结,堂堂一国公主和使者,怎么还来救我们大齐的王爷?”江蓠眼睛中充满了不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的眼睛瞄了瞄边上的安玉连,而后道:“玉连公主以为脸上遮着面纱,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你竟然敢欺骗皇上,欺骗靖国的子民!这件事情要是被别人给知道了,恐怕你们西域的脸都要丢光了吧!”
安玉连的脸色微微有点变了,这件事情,明明是和靖国商量好的,她假死,这样昊天阙不用娶她,她也可以全身而退。对方还能够利用这件事情来扳倒大国师。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现在江蓠竟然倒打一耙,说自己欺骗靖国的百姓!
安玉连冷冷的道:“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出的了北宫门吗?我没死不用你去说,今天,我们就送你上西天。”
安玉连说完,宴长安还听话的将长剑往前推了推,顿时,一条血痕出现江蓠的脖子上面。
江蓠的脸色立马就扭曲了,他眉头紧皱,吐出两个字:“你敢!”
但是,到底是忍气吞声地做了许多年别人的属下,说出来的话半点都没有震慑到宴长安的气势。
宴长安淡淡的将自己的长剑往前又送了几分,而后道:“有何不敢?”
现在看来,昨天在皇宫门口,偷偷用箭射伤玉连的人就是他。本来还不觉得,如今再回想起来,确实是越来越觉得两个人的声音十分相像。对于胆敢伤害玉连公主的人,他向来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就算没有今日他对小王爷和容公子下手的罪该万死,自己也会将他给找出来,让他碎尸万段。
宴长安丝毫没有开玩笑,只要他愿意,手中再用力一点点,江蓠的脖子上面的血管就会被他划破,到时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有将对方从鬼门关给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