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词找到了宴长安。
是在一家酒楼里面。
从表面上来看,安玉连的死似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打击。宴长安依旧是一身白衣,维持着往日清冷高雅的模样。
只不过,改变的是,对方似乎爱上了喝酒。
宴长安坐的这个位置周围都散落满了酒坛子,脚边更是堆了好几个,让人都站不住脚了。
也不知道昨个一夜之间,对方到底是喝了几坛酒。瞧他如今浑然没有醉意的样子,容词也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糊涂了。
瞧着容词来了,宴长安也未曾流露出什么悲伤的神色,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了。
“宴大人,”容词在对面的长凳上面坐下,而后从袖口里面拿出一枚令牌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她道:“这是玉连公主交给我的暗卫的令牌,那批暗卫本就是你训练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完,她将令牌放在了宴长安的面前。
容词是很想要一支属于自己的暗卫不错,但是她绝对不会空手套白狼,白白拿别人的东西来充实自己。
她就算是想要属于自己的势力,将来也会自己亲自去培养。
至于,这支暗卫,借用了几天,也是时候还回去了。
宴长安看了那枚令牌一眼,而后伸手将令牌把玩在手中。这枚令牌,对他来说,确实有着不小的意义。过去那么多年,他一直用那批暗卫来保护安玉连。
安玉连对他来说,就像是用生命来守护的人。如今,那个需要他守护的人,却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了自己。
宴长安的心情复杂,经历了昨夜一夜的伤痛和酒精的麻痹,此刻的他感官已经有点放慢了。甚至,修长的手指都抚摸不出来这原本由他亲自打造的影卫令牌。
半响之后,宴长安将令牌重新放回了容词的面前。
他道:“从此之后我便不是西域的宴大人了,这令牌放在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用。你且拿去吧,交给泊儿,泊儿是她的弟弟,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对面的容词眼睛闪了闪,心想道,说起牵挂,安玉连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你才应该是她最大的牵挂吧?只不过,这句话,她放在了心里面,并没有说出口。
将令牌接过来,容词随口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