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侧的一颗痣,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幽深与清冷之态。
惠王殿下沉默,思索着。
三皇子齐王殿下却停下挥舞的刀枪,浑身是汗,跑了过去。
齐王年方十八,年轻气盛,他有些急于说明:“各位!如今各国的公主们都到了,据说那些个西域公主皆是肤白貌美的大美人!这些个倒是要考虑考虑,毕竟一个个身后都是一个国家。永安王的女儿不值得探讨?虽他家有兵权,可毕竟是我北辰的臣子,如今受了父王恩宠,勉强成我们义妹。可别真心当她是我们皇亲?你们眼睛都睁大点,他们来京城是来做什么的?无非是个质子,何况,京城向来美人如云,芙蓉楼的边弱柳是一个,春美楼的周媚儿是一个。京城还有许多世家贵女,那些个端庄的美人儿,比比皆是。京城从来就不缺美人儿?你们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除了说这些话,难道就不能说些管用的?这样如何能辅佐二哥??”
公子哥们听闻齐王说了狠话,都低了头,不敢造次。
惠王莞尔一笑,十分轻松地说:“三弟就是这暴脾气,许是这天气炎热。刚才又挥刀武枪,父王都不曾给三弟婚配,没有地方发泄这内火。各位都别往心里去啊!”
齐王回话:“二哥,你又说我啊!你不也没取妃子,如今正好从这些公主里面挑选一个正妃,哈哈!”
大伙听闻惠王此番言论,倒是又抬起了头。毕竟,他们跟随惠王殿下,惠王平时待他们也是不薄,谦谦君子的做派。让他们更加心悦诚服于他。
惠王没有理会齐王,接着说:“如今,永安王手握重兵,连父王都十分敬重他。这世子和郡主来了京城,父王自然是十分看重他们。谁也不可以得罪他们,日后出去言行举止,务必谨慎。”
齐王不解:“二哥,此言差已。如今京城这几日都传遍了,谁人都知晓,父王不待见他们。居然都不召见他们,且安排住所都十分简陋。这各国的使臣在京城活动,结识各方人,唯独没人上门找他们。父王真是厉害,这就要他们一个下马威。好教他们明白,地头蛇就是地头蛇,到了京城,还须夹起尾巴做人。”
惠王眼珠子瞥了一眼三弟,这个三弟,平时除了武力值高些,脑力却是不大好使。若不是自己亲弟弟,真想一脚踹他。脑子不太灵光,如何可以当众质疑父王。这传出去,到了父王耳中,还不知道如何责罚他。
惠王起身,威严之下,所有人都站了直身,退到两侧。
“三弟!今日此番言论,你犯了两大罪状。其一,揣测君心,其二,对永安王大不敬。任何一条传出了这墙外,到了父王眼里,你就是逆子,到了世子耳朵里,你就是敌人。作为你的兄长,平时对你包容,可这等话,如若再从你这个三皇子的嘴里传出,便是代表皇家。父王定会打断你的腿。今日为兄罚你闭门思过三日,另写一份悔过书。”
齐王愤愤不平,可对二哥还是言听计从。无非说了些实话,都是自己人,二哥还不给说,真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