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诛心之论,狠狠扎在段匹磾的心坎上!句句戳中他的痛处!
段匹磾羞惭满面,张口想要反驳,却发现刘征所言,字字句句都如同铁一般的事实,竟是无话要说,
只能梗着脖子,强辩道:“哼!你休要将段未波那等背祖忘宗、屈膝事贼的小人,与本王相提并论!
我段氏受晋廷敕封,世代沐浴皇恩,自当尽忠报国!岂能像段未波那般,做个不忠不义、认贼作父的懦夫!”
“哈哈哈!哎呀呀……我的贤王啊!”
刘征忍不住皱眉干笑数声,他伸出手指,几乎要点到段匹磾的鼻尖上,
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嘲弄和质问:“段匹磾!怎地还如此执迷不悟?”
“你们段家的辽西故地,那是你们段氏先祖,一刀一枪的,从马背上打下来的!
跟那偏安江南的伪晋司马家,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更何况!从厌次城被围,到你让令弟段将军前来援助邵续,到你今日兵败被擒,
这前前后后,那躲在江南的晋廷,可曾派出过一兵一卒?
可曾送来过一粒粮草?
就连那一向标榜自己为忠臣义士,要将我大赵驱逐回草原的祖逖,不也是袖手旁观吗?”
刘征越说越激动,言辞也更加犀利刻薄:“贤王你也是明白人!
即便受了司马家的虚封,你以为那些江南的士族门阀,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真的就把你当自己人了?
在他们眼里,你段匹磾,和我们赵王一样,终究不过是……不过是‘胡虏’!是异族!
他们骨子里,何曾真心待过你半分?!嗯?!”
段匹磾被刘征驳斥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红不定,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帅案后的石勒,看向刘征的目光充满了赞许和满意,不住地微微颔首。
站在众人中间的李晓明,此刻也是颇为惊讶,
他以往只觉得刘征这个迂腐之人,专会出些无用的馊主意,把石勒坑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