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教官爷爷给我下毒(二)

靶场的沙尘被海风卷进地下室,林英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堆积的麻袋。 江白用手术刀挑开麻袋线头,暗红色的粉末簌簌洒落:"是罂粟壳,苏家在这制毒! "

"老爷子就爱闻这味儿,"苏承嗣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说能盖住尸臭。 "他晃着打火机从阴影里走出,火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姐,这地方你熟吧? 当年警校特训,你可在这儿拿过射击冠军。 "

陆月的枪口瞬间对准他眉心:"再装神弄鬼,老娘让你脑袋开花! "

"别急啊陆警官,"苏承嗣抛来个牛皮纸袋,"看看这个再动手。 "档案袋里掉出泛黄的训练记录,1998年的射击成绩单上,林英的名字旁有个用红笔涂改的"苏承嗣"。

林英的指尖擦过涂改痕迹:"教官的字迹……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 "

地下室的灯泡突然爆裂,柴油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江白拽着两人扑向掩体,铁门被撞开的瞬间,教官的渔船冲进地下室,船头站着个戴草帽的老头——那佝偻的背影像极了三天前死在祠堂的守祠人。

"老爷子最烦念旧情的,"苏承嗣突然翻出窗外,"当年他把我扔进渔村当人质,自己倒是躲在警局当圣人! "他的胶鞋在沙地上拖出凌乱脚印,裤脚沾着暗褐色的海藻。

陆月追到码头时,渔船正冒着黑烟驶向暗礁区。 林英抢过望远镜,看见教官往海里倾倒麻袋,漂浮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是新型毒品! 他在销毁证据!"

警笛声划破夜空,缉毒队的快艇包抄过来。 教官突然调转船头撞向礁石,爆炸的火光中,他抱着铁皮箱跳海前嘶吼:"想要解毒剂,就去渔村祠堂找……"

江白连夜化验海水样本,试管里的液体突然沸腾:"这毒品混着蛇毒血清,能暂时抑制你体内的毒素! "他摔碎三个烧杯才稳住试剂,"但最多撑48小时! "

祠堂的牌位被海风吹得东倒西歪。 林英掀开供桌下的暗格,铁盒里塞着发霉的账本——1992年的出货记录显示,苏家每月15号都会往渔村运"药材",签收人赫然是教官的本名。

"这老畜生!"陆月踹翻香炉,灰烬里露出半张合影。 照片里年轻的教官抱着两个婴儿站在船头,背景是缉毒队的巡逻艇,"他拿你们姐弟当活体运毒工具! "

苏承嗣突然从房梁跃下,后腰的刀疤还在渗血:"老爷子给我种了十年毒,就为等你来当解药! "他扯开衣襟,胸口的溃烂处嵌着枚警徽,"这是你爸的遗物,他说等相认那天……"

江白用镊子拔出警徽,背面刻着串数字:"是银行保险箱密码! "他甩出张沾着血渍的取款单,"教官上周刚取过这个箱子! "

午夜的金库寒气逼人。 林英输入密码时,手指被铁柜划出道血口。 箱子里躺着支锈迹斑斑的注射器,玻璃管里的液体早已浑浊:"这是九十年代的蛇毒血清……"江白对着灯光摇晃药液,"但里面混了你的脐带血! "

警局档案室的老式吊扇吱呀作响。 陆月翻出教官的退休审批表,突然暴怒:"这王八蛋的癌症诊断书是伪造的! "她抖出夹层的汇款单,收款方是苏氏集团海外账户。

祠堂后的礁石洞传来铁链声。 林英摸黑进去时,二十个被铁链锁住的孩子蜷缩在角落,最小的不过五六岁,手腕上都有月牙形烫伤。

"老爷子说这是认亲标记……"领头的男孩哆嗦着递上半块玉佩,裂纹和林英母亲遗物完全吻合,"他让我们每月十五号吃药,说能等到姐姐来救……"

江白掰开药片,暗红色的粉末簌簌掉落:"是掺了毒品的止痛药! 孩子们都被控制了!"

海面突然亮起探照灯,教官的渔船鬼魅般浮现在浓雾中。 他举着喇叭嘶吼:"游戏该结束了……"船尾的麻袋突然破裂,成箱的毒品随着潮水涌向岸边。

林英的霰弹枪轰断缆绳:"陆月带孩子们撤! "她纵身跳上甲板,正对上教官癫狂的笑脸。

"你以为解毒剂真存在? "教官扯开衣领,胸口的溃烂已蔓延到脖颈,"当年你妈难产时,苏雪凝给她注射的根本不是麻药……"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喷在舵盘上,"那针管里,是我们研制的第一代毒品! "

陆月从背后勒住他脖子:"所以你拿亲闺女试毒? "

"不这么做,苏家早把她们沉海了! "教官的瞳孔开始扩散,手指死死抠住林英腕表,"祠堂……神龛……你弟……"

尸体坠海的瞬间,苏承嗣突然从底舱窜出。 他扯开救生筏的暗格,二十支密封的解毒剂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老爷子藏的真东西在这儿!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后心插着把鱼叉——浓雾中,苏家的打手船正在逼近。

"带药走!"林英把苏承嗣推下救生筏,转身迎向枪林弹雨。 混战中,她瞥见打手船甲板上有个穿女佣服的身影——那人的侧脸,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下章预告:我和女佣互换身份**

警局证物科出现"林英"的结案报告,签字日期竟在案发前三天。 陆月突袭苏家老宅,发现女佣房的化妆镜后藏着人皮面具。 当江白带着解毒剂赶回医院时,病床上的"林英"突然掏出匕首——而渔村码头,真正的林英正从昏迷中醒来,身上套着染血的女佣服……

靶场的沙尘被海风卷进地下室,林英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堆积的麻袋。 江白用手术刀挑开麻袋线头,暗红色的粉末簌簌洒落:"是罂粟壳,苏家在这制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