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胖的长衫账房最开始听了身旁之人无忌的话,还心中一凛,生怕被陈皮听到,坏了搬舵的好事。
结果发现陈皮似乎没在庙内,这里就只剩这女子一人,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落听着侮辱性质的话,脸上笑意却更浓,轻声问道:“你们不知我是谁吗?”
可他一开口,这群水匪在他身上放肆淫邪的视线却是一僵。
这群水匪这才发现,这美人根本不是娘们!
是他娘的一个男人!
“贼他娘的!我呸!陈皮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居然玩男人?”
“男人?男人长这么好看?莫不是太监吧?”
“别说,男人我还真没玩过,你们瞧他笑得那骚样!”
也不怪这群水匪不知道江落是谁,江落来到这的这段日子,军阀刚进城,将他们这群水匪全都赶进了长江下游,他们根本不敢上岸。
如今军阀带兵走了,他们这才敢回来生事作乱,所以他们不知道眼前这无害又漂亮到雌雄莫辨的青年,是个比陈皮还危险的睚眦必报的疯子。
江落摸索着站起身,面上依旧挂着无害笑容,用极为怪异含笑语气道:“你们就要死了!不光你们要死,你们全家都要死!放心我很快就送你们一家团聚!”
水匪们脸上笑容一僵:“你他娘的……”
嘭——
开口之人,被一根木根从口插入后脑,直接钉入破旧庙门上。
大汉像被钉在门上的等待拔毛的鸡一样,晃动脖子以下的身躯抽搐,眼球突出,红白液体顺着木根干裂崎岖的纹路流出,滴落在地……
这一变故发生,只在一瞬间。
矮胖长衫账房与其余水匪反应过来徒然色变,有些颤抖着手操起腰间家伙,朝着步步逼近的含笑青年作出防御之态。
然而看似无害病弱的青年却凶狠残忍远胜常人。
光影掠过间,空气爆鸣。
又有三名大汉被砸断脖颈,无头尸首轰然倒地,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