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南起身拦他,谢清时却手脚并用地踢着他,情绪激动,并口不择言地冲他喊道。
“撒开我,我要去酒吧找阿予。”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明天还要去酒吧,你能怎么样。”
本来听到是他要去的酒吧,裴砚南一向尔雅文温的脸上就爬满了愠色,看着他叛逆不服管教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脱下他的裤子狠狠地打着他的屁股,就像教训一个顽劣不堪的孩子。
一定要让他长个记性,今天要不是秦予安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裴砚南越想越后怕,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从那次开始,谢清时看见裴砚南就像老鼠见了猫,补习时也不再开小差。
谢母看到最近自家儿子总是能在书桌上坐那么久,直呼其转了性子,殊不知是谢清时现在看见裴砚南就发怵,哪里敢再犯浑。
而且自己的成绩提上来后,裴砚南应该就能快点回去,这样想着他更加有了学习的动力。
一个月后,谢清时吊车尾的排名变成了班里中游,已经能上一个不错的高中。
与此同时,裴砚南的录取通知书也发了下来,他保送了研究生,需要尽快回国。
从那以后,裴砚南见到谢清时的机会越来越少,就算偶尔回国谢清时也会躲着他。
要离开时的清晨,裴砚南偶然从谢父谢母谈话中得知,谢清时去酒吧的那天是秦予安外婆去世的日子。
原来他那天只是想安慰失去亲人的朋友,可软乎乎的孩子实在没什么经验,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办,听说喝醉了会忘掉烦心事,就笨拙地拉着秦予安去了酒吧。
得知实情后,裴砚南悔不当初,怨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先问清楚情况,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把谢清时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抬脚去了谢清时的房间,在回国之前一定要给谢清时说一句迟来的抱歉。
……
卧室里,谢清时还未起床,晨光从窗柩的缝隙里撒下,正好照在了他那张白皙奶奶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将被子踢得横七竖八,睡衣卷起,露出软软的肚皮,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脸颊也一鼓一鼓的,打着舒服的小呼噜,睡得香甜。
裴砚南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久,心里的缝隙都被面前的人填满。
随后,他温柔地替他掖好被子,抬手拨了拨他额间的碎发,满怀爱意在他眉间落下一吻。
“我要走了,阿时,你好好长大,那天的事……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