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对不起阿予,要是当初我早早察觉到秦淮不是良人,提醒安倦亦或是在安倦出事那天陪在她身边,可能阿予就不会在那么小的年纪没了母亲。”
谢母转头看向窗外,挣扎了一下才再次开口。
卧室里没有开灯,此时的她背对着落地窗,整个人的身影都在颤抖。
“老婆,你不能这么想问题,安倦自杀的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件事你可不能往自己身上揽。”
谢父充满爱意地将谢母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开口安慰,面上没有一点厌烦。
闻言,谢母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叫起来,她顺势将脑袋埋入他的肩窝处,遮住自己因而泛红的双眼。
似是觉得自己有错,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嘴里念念有词,满是自责。
“我没有替倦倦照顾好伯父伯母,更是让阿予受了伤。”
“我真是没用,连阿予都没有保护好,我对不起她……”
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睛,谢母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浑身瘫软。
她闭上眼,和安倦之前的种种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心中撕扯,冲击着她理智。
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火舌汹涌澎湃地炙烤着他的灵魂,令她几乎游走在崩溃的边缘,避无可避,躲无处躲。
谢父一下一下替她顺着气,怀里的人几乎崩溃的哭喊好似一柄刀子,狠狠地剜着他的心肺。
他知道怀里的人又像往常一样钻了牛角尖,这时候不管怎么劝她都无济于事,只能开始转移话题。
“阿予昨天不是说要回来吃饭吗?我们要不要去和周妈说一下让她提早备菜。”
他抬手温柔地替谢母擦着眼泪,看到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堪堪松了一口气。
“阿予不是说要吃排骨吗?”
“排骨最好提早去买,这样最新鲜。”
他继续循循善诱,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清冷却带有力量。
“好,我现在就催周妈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