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想多了,只是想你让你回去看看吃顿团圆饭而已。”
“看着你们这对母子的脸,这顿饭恐怕都吃不饱吧。”
“看来弟弟对我意见很大啊。”
他用手指不规则的敲打着靠垫,显然是没打算走的意思。
“弟弟不会是怕了吧,所以不敢跟我回去,到底是怕我还是怕我那个刚上位的妈呢?”
宋景辞故作思考,看起来十分不解,可话脱口后就缓慢悠闲的撑着头直直看向沙发正中间的秦予安。
这是在逼他。
“激将法?”
“很好,奏效了。等我五分钟,我上楼换衣服。”
秦予安歪了歪头,讽刺地笑了出来,点头答应了。
“阿予……”
谢清时着急阻止秦予安不小心,碰到了身前的茶几,连带着茶杯都清脆哗啦的声响。
“没事儿吧。”
看到谢清时一手急迫的扯着他,疼得呲牙咧嘴,秦予安也忘了两人刚刚的不愉快。
他立马蹲下去挽起谢清时的裤脚,根本没考虑自己背后的伤。
因为桌角的弧度,谢清时细白圆润的膝盖上俨然擦出了血。
“笨死了,真是。”
“你估计得等十分钟了。”
再抬头时,这话就落到了宋景辞耳朵里。
“不慌,我等多久都可以。”
宋景辞暧昧一笑,那双精明的丹凤眼始终紧盯着秦予安。
话落,秦予安转身去拿抽屉的医药箱替谢清时处理了伤口,随后便自顾自往楼梯方向走,当然谢清时也紧跟着人上了楼。
“总归是要回去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你别担心我,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屋内,秦予安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等系好衬衫纽扣,他从换衣间里走出来平静地说着。
他换了一件暗绿色镂空绸缎衬衣,整齐平整的掖在深蓝色牛仔裤里,视线在往上走,隐隐可见他细腻如瓷理的肌肤,外搭一件黑色皮衣,整个人阴郁又冷酷。
“我担心你受委屈,偏偏裴砚南今天上早课不在。”
因为两人昨天的插曲,谢清时心有余悸,不敢说太啰嗦,只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紧接着,屋内又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