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应该跟谁道歉?”
安倦严肃地放下茶杯,指尖在玻璃面上压出薄雾般的指印。
“跟阿时,明天一上学我就跟他道歉,妈妈,你别生气。”
秦予安抬头去看安倦,膝盖并拢抵着茶几腿,赤着的脚趾在羊毛地毯上蜷成粉白的贝母。
“你今天去找哥哥,他同意跟你回家了吗?”
坐在藤编椅上的人抽了张纸巾擦拭茶几上的水渍,水痕在灯光下晕成一片晃动的光斑。
她装作十分不在意地问起,声音轻得像掸灰。
“没有,可是我能感受到哥哥对我越来越好了,他今天还给我糖果吃。”
对比安倦的冷静镇定,秦予安却十分兴奋。
他掏出口袋里五颜六色的糖果,糖纸在掌心挤作一团沙沙作响。
“你看,这都是哥哥给我留的,哥哥很
“那你最应该跟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