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谅预想的新房还没来得及布置,亲也没成。
他也没见阿崽带人回来。
顾谅猜想是否是途中出了什么事,估计今夜过后阿崽还得因为这事离家一趟。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夜风来袭,顾谅刚一到家身体就开始发烫。
脑袋也晕晕乎乎,浑身上下时热而冷的。
路堪言瞥了他一眼,让他先回床上躺着,他去烧些热水。
顾谅重重促激了几口呼吸,点了点头,转身刚朝屋里走了两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地面砸去。
“……”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腰上一紧,瞬间天旋地转,身子一轻。
顾谅微闭着眼睛,静静靠在路堪言的怀里,面庞惨白得有些吓人。
“顾谅,你坚持不住了不知道叫我吗?你当我是什么?摆设?”
路堪言永远的神色不惊在这一刻有了明显的裂痕。
顾谅下搭着眉睫,微睁眼睛,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抱歉,阿崽,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
路堪言懒得跟病号掰扯,凑上去与他相互碰了碰额头。
很烫,许是夜里喝酒吹风,还着了凉惹的祸。
“顾谅,你身子好烫。”路堪言实话实说。
顾谅身上还有些残余的酒味,这时候他自然不敢造作。
他知道阿崽的语气越平静就越生气。
自己现在这副德行又哄不了他,只能讨好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装可怜。
顾谅一下子勾住路堪言的脖子,带着极为强烈的安全感用鼻尖轻蹭了一下他的下颚,很自然地说道,“阿崽,为师难受,想洗澡……”
路堪言眼色微沉,神情复杂地看着顾谅,抿了抿嘴,“顾谅,谁让你喝酒的。”
“……”完蛋,装可怜不管用,撒娇也不管用。
“我是不是说过,你敢病一下试试。”
“……”
路堪言神情冷漠,进屋后将人放在床上,怨气冲天地伺候着顾谅脱了衣服。
顾谅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路堪言就坐在床边与他相顾无言。
似乎过了好久,路堪言才想着起身去烧些水来,却在转瞬被顾谅下意识勾住了手指。
路堪言顿住了要离开的脚。
顾谅捏了捏阿崽的指尖,软软的,语气无端委屈,“阿崽,你要去哪?”
“烧水。”
“能不去吗?”顾谅舍不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