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能在圈中立足，胜在眼光够毒。

光是看到顾时晏的外形，他就认定顾时晏必火，到处走动将顾时晏划拉到自己手下，以还债的名义和他签了经纪约。

合约很苛刻，表明在连本带利还够约定债款前，顾时晏不能单方面解约，违约将赔付双倍欠债。

顾时晏如今刚刚出道，刚接了《惊魂》这一档综艺，第一笔酬劳直接打到了公司账户上，对于欠款额度来说杯水车薪。

他知道曹营不是个好东西，但合约受制，他现在也只能捏着鼻子忍。

楚恬知道那合约，纯纯就是为了坑顾时晏，不但条条框框十分苛刻，甚至将债款定到了九位数的金额。

那利息，是连高利贷都自愧不如的程度。

原文中顾时晏在曹营手下被磋磨了三年才堪堪还清，起早贪黑进剧组上综艺跑商演，每天睡不足四小时，全年无休，一度被评为内娱劳模。

也是因为这连轴转的三年，硬生生拖垮了顾时晏的身体，留下不少伤病。

最要命的是，他这三年拼出来的结果，只是还清了一个债主的欠款。

类似的债主，还有许多个。

原文打的tag是爽文，楚恬看着却只觉着男主命运多舛，悲惨又虐，一点都不爽。

光看他一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从身负巨额欠款家破人亡的素人，到站到娱乐圈顶峰，成为享誉国际的巨星，似乎跟爽文沾了那么一丁点边。

但实际上，他打拼十年，站到最高点时，才堪堪还清了所有债款。

比起奋斗史，更像是一部血泪史。

楚恬看文的时候，对纸片人的感触还没那么大。

而现在顾时晏这个人就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想到他所经历的那些苦难，楚恬就控制不住的难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