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第二天徐慧欣带着哭腔给张培安打来了电话。
她说:孩子被送回来了,郝家还污蔑她乱搞,然后尾款也不给了。
张培安听后又是一阵头疼。此时的徐慧欣在淮海举目无亲,并且孩子出生那天自己还是参与者,人家找自己也是真拿自己当哥哥了。
但是这事确实挺不好办。从理论上来说,很简单:只要把孩子换回来,再做一次DNA比对,那么和郝家的误会也就解除了,剩下的钱也能顺理成章地拿到。
但这是站在徐慧欣的角度。站在二狗的角度呢?二狗孩子满月的时候,淮海分部的人可都去了。人家此刻也正守着孩子过日子呢,突然把孩子换回来,并且还回去的还是一个不健康的。这让他们怎么接受?
张培安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决定先见到徐慧欣和孩子再说。
到了徐慧欣的寝室,就看到孩子在床上的一角睡着,徐慧欣则在床的另一边小声地抽泣着。
女孩以往的坚强、乐观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柔弱无助的女孩。
张培安看着有些心疼,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慧欣,你打算怎么办?”
徐慧欣抹了把发红的眼睛,鼻音囔囔地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那么好,什么都顺着他,还为他挡刀,他竟然怀疑我。”
“我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女,我怎么可能出去乱搞。”
“再有,我幻想过,如果我生个男孩,春雨家的父母也开明,备不住就能让我进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
徐慧欣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了半天。无外乎都是她和郝春雨在一起时,她单方面的付出。
张培安一方面感慨女人果然是感性生物,另一方面也意识到了门当户对的重要性。
这种畸形甚至是乞讨般的爱情,到底算不算爱情,他也不清楚。总之,哎……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徐慧欣,只能先默默地听着。
又哭了一会儿,发泄完了的徐慧欣忽然问道:
“培安哥,你说,能不能和你朋友的孩子抱错了?”
张培安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你终于想到了,看来从贫困县能考上淮大,智商上还是没问题的。
“有这个可能。”
听到张培安的回答,徐慧欣顿时来了精神,急切地说道:
“那你和你朋友说说,把孩子换回来呗。”
张培安面带苦笑:
“哪有那么简单。”
看着张培安的表情以及说出来的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徐慧欣的头上,让她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