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张勋的大帐内,雷霆般的怒吼震得整个军帐都微微颤动。
张勋满脸铁青,猛的一拍案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厚重的木案竟然裂开了一道细缝。
诸将心里一颤,一个个如同雕塑般不敢吭声,仿佛呼吸稍重一些,便会触了霉头。
张勋怒骂:“废物!全是废物!我早就下令固守,不准出战!颍川的守军竟敢违我军令,不仅折损数万兵马,连阳城也拱手让给了韩子韬!”
越说越气,他的手掌再一次重重拍下…
跪在地上的信使早已满身冷汗,额头紧贴地面,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这时乔蕤开口询问:“如今阳翟的防御如何?”
一听到“阳翟”二字,信使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声音中透出一丝底气:
“回将军!阳翟城池坚固无比,郡守大人自数月前便开始准备,如今城中石块,滚木,弓箭等储备充足。
韩子韬不过带着前锋轻骑,根本不敢强攻!”
张勋的脸色依旧阴沉,但他眼中的怒气渐渐收敛。
乔蕤点点头,劝道:
“大将军,阳翟是坚城,韩子韬纵然有攻城器械,也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请大将军稍安。”
大帐里的压迫感缓缓松动,张勋压下翻腾的怒火。
他明白乔蕤说得没错,但阳城的失守,让他胸中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他忽地看向信使,目光阴冷:“回去告诉你们郡守!我大军再有不到两日便可至阳翟,让他严防死守,不得出战。
若再有闪失,提头来见!”
“是…是!”
张勋依旧不放心,看向乔蕤:“乔将军,你率两万精兵,先行奔赴阳翟!”
乔蕤当即抱拳:“诺!”
…
另一边,韩韬军帐之中,阳光透过帐顶的缝隙,洒在案几和诸将的盔甲上,映出森冷的光芒,帐外传来阵阵号角与兵卒的呐喊声。
韩韬目光扫过众人:“张勋这两日应该会抵达阳翟,他一到,势必有所行动。
传令各军,严密监视城中动静,不得有半点疏漏,尤其防备他们夜里偷袭。”
“诺!”
众人齐声应下。
张合一拱手,眼神凌厉:“天王不必忧虑,我军器械精良,远胜袁军。
待后军一到,定能攻克阳翟!城中守军,不过是困兽之斗。”
张合气势如虹,帐内众将被其感染,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