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和银虎冲进地下空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赤云站在祭坛前，手里的匕首已经刺进虎族始祖的骸骨。黑色符文从匕首上蔓延开来，爬满整具骸骨。

骸骨原本散发的银光开始变得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不祥的黑气。

“住手!”银虎怒吼。

赤云回头，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晚了。”

话音刚落，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黑气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带着腐烂的臭味。

乐清脸色大变，那是深渊之王的气息。

银虎冲上去，一拳轰向赤云。赤云拔出匕首，黑光闪过，挡住攻击。

两人交手数招，赤云被震退数步。她的实力根本不是银虎的对手，但脸上依然挂着疯狂的笑。

“你以为我一个人来的?”赤云舔了舔嘴唇。

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披着黑色斗篷，脚步沉稳。他走到光亮处，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雪长老!”乐清瞳孔一缩。

雪长老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得很得意：“没想到吧?老夫这么多年的伪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的脸开始扭曲变化，原本苍老的面容逐渐年轻，身材也变得更加魁梧。那是他真正的样子，比现在看起来年轻二十岁。

“你——”乐清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虎峰带着虎啸、虎岩和一队战士冲进来。

虎峰看到雪长老的真面目，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他脸上涌起滔天怒意。

“雪长老，你这个叛徒！”虎峰咬牙切齿，“老子信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

“信任?”雪长老冷笑，“虎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年虎族族长之位本该是我的，是你父亲耍手段夺走的。我在虎族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虎啸怒吼：“放你娘的屁！我爷爷光明磊落，族长之位是族人选出来的，关你屁事！”

“闭嘴!”雪长老一掌拍出，黑色掌印轰向虎啸。

虎峰挡在儿子前面，同样一掌迎上。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震耳的轰鸣。

虎峰被震退三步，嘴角溢出血丝。

雪长老实力更强。

“父亲!”虎啸扶住虎峰。

虎峰推开他：“别管我，先封住祭坛！”

乐清已经冲向祭坛。她双手按在裂缝边缘，守护者之力涌出，金光覆盖裂缝。

黑气被压制，但裂缝还在缓慢扩大。

赤云趁机偷袭，匕首刺向乐清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