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早几日被诊出腹中仍是个男孩儿,就说:“那点儿东西分一分就是了,只不过是点子额娘的心意,两兄弟不会在乎的。”
看皇帝又要长篇大论,余莺儿忙念叨着困啊困啊的闭上眼睛只当自己睡着了。
皇帝能如何,他只是有那么些许偏心,又不是视儿子如仇敌,只好自己一个人憋屈着回养心殿了。
空荡的大殿中,角落里排列整齐地站着皇帝的各种奴才。
上首突然传出一句悠悠叹息:“弘昭实在可怜,将朕那件白玉的苍龙教子纹佩给弘昭送去压枕。”
两个从小就被卖进宫割了子孙根学习伺候人的大太监,放完中宫笺表回来就一直站在一旁。
看着似乎是在寻求认同的皇上,很想表示,老奴真的不懂福亲王可岭在哪儿。
但他们说了不算,只能找出玉佩捧着又去了永和宫。
雍正继续批折子。
前朝大臣们敏锐察觉皇上在一堆乌拉那拉中唯一申饬的雅兴身上与众不同的点。
那就是年羹尧。
他们虽不知道控制变量法的名称,但显然非常会使用此法。
于是,开始有人暗搓搓地试探皇帝,参年羹尧的折子开始出现了一两本,三四本……
皇上的表现也十分暧昧不清,所有折子留中不发。
要知道,最宠幸年羹尧的时候,皇上甚至是直接把参他的折子给他本人看的。
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除了敦郡王和年羹尧,其实没有人觉得他们能造反成功,于是,铺天盖地的弹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