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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不散,急促的白雪也压不住。

月无觞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脸上的汗水将头发汗湿紧紧的贴在脸上,使得原本就不算大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小,犹如快要消散的生命,月无觞突然有种快要抓不住的感觉!

月无觞心中一痛,快步上前。只见夜月色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的沉重,心中一惊,掀开被子一看,只见厚厚的裙底隐约溢出一抹猩红。

月无觞此时双眸赤红,对着月流影喝道:“母蛊呢?”

北棠见状亦是一惊,赶紧施针稳住胎儿,此时连手上满是汗珠。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泡着了一般,全部汗湿。

月流影见状,脸色越发的暗沉,看着夜月色惨白的脸色,以及裙底的血色弥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残忍,随即别过头。

再次回头时,眸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神色,如今满是狠戾之色,对着月无觞僵着声音说道:“要是想救她,而皇叔又不想写休书,那也好办,只要你将这千日红在中入体内,我自然就会救她……”

月流影一双黑沉的凤眸对视着月无觞,将手中一个透明的瓷瓶递给月无觞,一手将瓶塞拔掉,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月无觞眸色一暗,扫了一眼夜月色,抬起左手,在又是手腕上狠狠一划,顿时鲜血直流。月无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伸手接过月流影手中的瓷瓶。

“不可……”北棠惊吼出声,世上已经再无另外三颗起死回生丹,如果在中千日红必定是必死无疑,其实暂时休了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必定能杀了月流影。

只是月无觞已经将瓷瓶中混着千日红的血倒到伤口之上,两种血液慢慢的融合,发出妖娆的颜色。

月无觞看着床上的夜月色微微一笑,即使此时他写下休书,月流影也会用蛊毒来威胁他种下千日红,否则怎么会将千日红的毒药随身带在身上,必定是早有预谋的。

何况,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休了她。

月流影见状,心中的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弥漫出一丝笑意,走过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俯身准备将夜月色抱起带走。

身后的北棠一声惊呼,然后便是“噗通”的倒地声,月流影俯身将夜月色抱起,快速的出了相府。

一路上雪花呼啸,寒风悲鸣。

月流影将夜月色拢入斗篷之中,飞身出了相府,快速的向以前的四皇子府奔去。

四皇子府的一间厢房之中,月流影感慨世事之无常,那日就是在这里,西子弋将她交给他,他在这里把她弄丢了,以至于成全了他们,如今在到了这里,他绝对不允许她在离开他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月流影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只金丝笼中的蝴蝶,掀开夜月色胸前的衣襟,将那只蝴蝶至于夜月色的胸前。

没错,母蛊并非蛊虫,所以就算月无觞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知道母蛊就是这只蝴蝶。也不会知道,当日西子弋给太后中的蛊毒,就是夜月色所中“破茧”蛊毒的母蛊,而解蛊毒的办法之一,便是将母蛊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直到它破茧成蝶,以此引出蛊毒。

所以他才那本的笃定,月无觞找不到母蛊,笃定他会自己在中一次千日红。而他送给他的那个身份神秘的墨离,却是七月十四的生日,如果他想解毒,那么势必就会像他以往那般身不由己解毒,然后此生都与夜月色无缘。

月流影脸上泛起笑意,如此兜兜转转,最终她还是她的。

然后月流影脸上的笑意突然一顿,只见笼子中的那只蝴蝶在接近夜月色胸前的时候,不出一会便奄奄一息没了生气。已经横尸在了金丝笼中,月流影脸色一变,见夜月色胸前毫无动静,哪里有半分能吸出蛊毒的模样。

西子弋!既然敢骗他!月流影双拳紧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相府之中,月无觞面色泛着黑气躺在刚刚夜月色躺的床上,南渊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北棠跪在床边,继续着以往熟练的扎针放血。

北棠神色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多出来的两人,正是万寿节之后原本应该回北漠的北漠国君以及朝崖。北漠的君主神色凛然,看着床上的月无觞,心中一阵一阵的心疼,当年他就是受了这般苦楚二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