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清亮见底、内涵万千的豆腐羹,看似简单,却凝聚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夫。
旁边轧钢厂食堂的胖班长刘胖子,正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徒弟炸丸子,瞥见那碗清亮见底、细丝如缕的文思豆腐羹被小心翼翼地端走,眼里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再也藏不住。
压轴大菜,何雨柱选择了更为耗时但也最能彰显底蕴的谭家黄焖鱼翅。
发好的鱼翅金黄透亮,整齐地码放在垫了竹箅子的砂锅里。何雨柱亲自上手,加入早已吊好的浓郁顶汤,汤色金黄,醇厚无比。
他看似随意地撒入一小撮自己带来的复合调味料(其中隐含着空间微量井水提纯的精华),又用勺子尖挑了一丁点浓稠的火腿油膏点在汤面。
大火烧开,旋即转为最文弱的炭火,砂锅盖边只留一丝缝隙,让汤汁在极度安静中无声地煨炖、收浓。
时间在灶火的微光中流逝,整个小食堂后厨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而霸道的鲜香所笼罩。
那香气仿佛有生命,丝丝缕缕钻入每一个角落,霸道地盖过了其他所有菜肴的气息,连前厅隐约传来的谈话声似乎都低了下去。
“香!太香了!这是什么菜?”
“这味道…地道!有年头没闻着这么正的香气了!”
前厅隐约传来的赞叹声,像是对后厨最好的褒奖。
当最后一道热气腾腾、汤汁浓郁醇厚、鱼翅软糯晶莹的黄焖鱼翅被小心地端出厨房,前厅里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一阵更热烈的议论。
连那位一直面色严肃、主抓合营工作的杨主任,在尝过一勺鱼翅后,严肃的嘴角也微微松弛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难得地主动开口询问侍立一旁的娄半城:“娄董,这道黄焖翅,还有方才那道豆腐羹,味道很正啊!是厂里新来的师傅?”
娄半城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带着自豪的笑容:“杨主任好品味!今天特意请了鸿宾楼李存义大师傅和他的高徒何雨柱师傅过来帮衬。尤其是这道鱼翅和豆腐羹,都是何师傅的手笔!这孩子,可是得了谭家菜的真传!”
他恰到好处地点出了何雨柱的师承,分量十足。
宴席终了,领导们带着满意的笑容乘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