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他们从小大到为争某种东西,或是以后几天谁负责洗衣服,甚至是意见不合时,他们都会用打架来解决问题,在他们兄弟之间并不幼稚,只是这次打架的性质不同而已。
蔚惟一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肩膀上裴言峤的手松开,耳边又响起拳脚相加的声音,她怔愣地坐在那里几分钟,只感到迅疾的冷风在脸颊上刷刷而过,战况激烈实在分不清谁处在下风。
而她自己失明并且怀有身孕,在这种时候冲过去可谓是危险至极,蔚惟一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摸索到床头的铃,企图叫人过来阻止段叙初和裴言峤。
正在这时只听见“嘭”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墙上,随后又重重地跌下去,蔚惟一惊得张开唇,却是一个字音也没有发出来。
是谁?
有没有受伤?
“你输了。”蔚惟一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耳边传来段叙初淡淡的声音,“按照刚刚的约定,你自动退出,我也会带惟一离开这里。”,紧接着蔚惟一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段叙初拉住。
她尚未反应过来,从门口那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宁潇惊慌失措地喊,“哥哥!”
哥哥?
谁是宁潇的哥哥?
宁潇跑过来抱住摔在地上的裴言峤,从裴言峤的腿骨处触摸到一片温热的鲜血,宁潇有瞬间的僵硬,回过神来后她严肃地对跟着自己进来的两个医护人员说道:“找医生,安排手术。”
段叙初的脊背一震,这才觉察到不对劲,他放开蔚惟一,大步走过去蹲身在裴言峤面前,“怎么回事?”,虽说是一时泄愤,但他还知道轻重,对于裴言峤来说这点伤根本无关痛痒,怎么会严重到要送入手术室?
宁潇用力推开段叙初要伸过来检查的手,她眼眶微红情绪激动,“你难道不知道言峤的腿受伤了,根本还没有恢复过来吗?”
不。
他不知道。
若是他知道裴言峤的身体不适,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他绝对不会跟自己的兄弟动手。
段叙初稳住身形往一旁站过去,方便那些医护人员进来,而宁潇说完后又转过头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蔚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