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
过了一会他语带讥诮地说:“你现在不仅是脸皮厚了,还学会撒娇了。”
蔚惟一不置可否,“我跟囡囡学的,每次她只要一撒娇,说几句好听的,我骨头都软了,把我卖了给她数钱我都愿意。”
“囡囡七岁,孩子她妈你再过几个月就三十了,你跟一个孩子学撒娇卖萌?”
蔚惟一点点头,“是啊。”,她抬起头看向段叙初,灯光下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柔婉而美丽,“阿初你不喜欢吗?”
段叙初无动于衷,“不喜欢,我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不想再养一个女儿。”
事实上他喜欢蔚惟一与众不同的孤冷和高傲,但他更希望蔚惟一在外面是坚强独立的女人,自己面前柔软乖顺一些,多依赖他,身为一个男人他也喜欢宠自己的女人,为她安排好一切。
段叙初如今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顺着蔚惟一,蔚惟一并没有被打击到,她渐渐习惯和段叙初的相处方式,并且乐在其中,含笑接着说道:“反正你想养也养了,不想养也已经养了,现在后悔没用。”
“是吗?信不信我今晚睡了你,明天就不要你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你若是玩弄我的感情,我就不让囡囡认你这个爸爸。”
“我们两人若真是分开了,你觉得囡囡她会跟着你?事实证明她更爱我这个爸爸,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也应该是我。”
蔚惟一:“”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里过去,后来蔚惟一犯困了,抱着段叙初便在他的怀里里睡去,而段叙初低头久久凝视着怀中女人柔美的睡容,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沉温柔地说:“晚安,我的第二个‘女儿’。”
自从下午裴言峤从咖啡厅里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由裴言瑾怎么在外面敲门,裴言峤也不理会裴言瑾。
而依照裴言瑾对裴言峤的了解,每次裴言峤难过的时候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去酒吧,或是什么地方发泄放纵,而是长时间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
整整一个晚上过去,裴言瑾也在外面靠着门坐了一个晚上,他想起每次裴姝怡在房间里伤心落泪时,裴言峤总是安静地坐在门外陪着裴姝怡,而他也和裴言峤一起坐着,那年初二晚上他们一起看过一场最美丽的烟火,而如今一晃眼,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
外面的一抹光线照过来,裴言瑾熬了一夜,眼睛有些生疼,他起身再次敲了一会房间里的门,裴言峤仍旧没有应声后,裴言瑾费了一番功夫打开门,进去就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而裴言峤靠着沙发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很多酒瓶子。
裴言瑾心痛如绞,几个大步走到裴言峤身边,“言峤。”,裴言峤两条修长的腿屈起来,脑袋埋进去仿佛睡着了,裴言瑾的手掌落在裴言峤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言峤,要休息的话,去床上吧。”
“不用你管!”裴言峤猛然甩开裴言瑾的手臂,他再次用臂弯抱住脑袋,发出的声音嘶哑而模糊,“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还是不喜欢我?我是装失忆没有错,我骗自己,也骗所有人,但那是在她和段叙初分开的情况下。段叙初不要她了,我为什么不能追求她,拥有她,让她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没有抢兄弟的女人,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段叙初不说,她竟然也那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我也不想一厢情愿,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她就在我身边,你告诉我不要再放过她”
裴言瑾沉默地听着,僵立地站在那里,放在裤缝处的两只手渐渐握成拳,满眼悲伤又心疼地凝视着喃喃自语的裴言峤,“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