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腿修长劲直,尤其他身上还挂着水珠子,在走动下一颗颗滚落,更显男人的性感和诱惑力。
裴姝怡的脸顿时又红又烫,像是发烧一样,连耳朵都不舒服,只是这样一幅美男出浴图,实在太勾人视线,裴姝怡虽然害羞,却忍不住不去看,那个表情特别不自然。
只听见男人邪魅低沉地笑过一声,一大片阴影压下来,裴姝怡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两手撑着玻璃,她窘迫地盯着走上前的裴廷清。
紧接着裴廷清抬起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从上方俯视着裴姝怡,唇畔勾着一抹似笑非笑,“不是要补偿我吗?这次说话算话,嗯?”
裴姝怡乌黑的眼睫毛颤动着,在背后万家灯火的衬托下,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纤弱,瞳孔里浮动着光芒充满了不安,却也只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裴姝怡用力咬了咬唇,“嗯。”
说完她收回按在玻璃上的手,转而扶在裴廷清的肩膀上,裴姝怡贴过去,从裴廷清的下巴开始吻起。
温热柔软的唇到他的喉咙时,裴廷清抑制不住地滚动几下,伸手抱住裴姝怡的脑袋,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后面的头发里。
裴姝怡慢慢地吻下去,把裴廷清身上的水珠子一点点吮去,将原本的凉气变成此刻的湿热,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她的动作不算娴熟,反而很青涩,带着试探、小心翼翼、温柔和珍视,裴廷清觉得自己第一次被另外一个人当做奇珍异宝。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身体上的反应却最诚实,一股酥麻一瞬间集中到腰眼,浑身上下的血液蹿动着,直往头顶冲去。
裴廷清的手指越发收紧,发出短促又满含肉yu的声音来,仿佛正在体验人生中最极致的快乐,“嗯姝怡…………”
裴姝怡闻言动作一顿,她抬头深情地望过裴廷清一眼,随后在裴廷清的膝盖边跪下来,突然扯掉裴廷清腰上的浴巾,她把脑袋探到裴廷清的双腿中。
裴廷清整个人猛然一震,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裴姝怡,在这一瞬间他心中涌出的不是喜悦和狂热,而更像是忽然有一盆冰水从上面浇下来,顿时让他身上火烫的温度都完全降下来。
当裴廷清意识到裴姝怡真正要对自己做什么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愤怒,心里抽痛,手下猛然扯住裴姝怡的头发,用力地将她拉起来,“为什么你懂这么多?我从来没有教过你。”
裴廷清上前一步将裴姝怡压在玻璃上,困在他的胸膛里,他抬手捏住裴姝怡的下巴,问出话时墨色的眸子里风起云涌卷起暴风雨,“裴姝怡,这种取悦男人的方式,是蔚承树教给你的吧?你是不是对他这样做过?”
在这种事上她一直很被动,多数时候都是他掌控一切带领着她,她年龄小,青涩懵懂很正常,但第一次她主动在上面时,那个样子丝毫不像没有接触过,而此刻她竟然对他…………他从来没有要求她这样做过。
那么她如此娴熟的功夫,除了蔚承树外,还有谁教过她?
他从来没有忘记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
裴姝怡听过裴廷清的话,瘦弱的肩膀先是一颤,原本一颗柔软的心瞬间充满了屈辱,“你…………”,裴姝怡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裴廷清,表情里羞愤而又恼恨,她心里很难受,最终咬着唇别开脸去,不想再搭理裴廷清。
裴廷清只觉得胸口越发堵得慌,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忽地收紧手指,用力捏着裴姝怡小巧的下巴,扳着让她面对他,“你说啊裴姝怡,你以为你不开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是吗?”
裴廷清怒痛到极点,眼眸里充斥着血线,一字一字地说着,“我告诉你裴姝怡,一辈子都过不去,每次只要想到你在我身上,重复着对蔚承树做过的,我就恨不得掐死你,你知道吗?”
他这人就这样,真正发起怒来像要剥她的皮,拆她的骨,上一秒的柔情蜜意全都不见了,每到这两种极端下,裴姝怡就会怀疑他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若不然此刻怎么如此狠戾?他把她的下巴都快要捏得变形了。
“那么你想怎么样?”裴姝怡也是不甘示弱地质问裴廷清,她的脾气倔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就算她自己有错,对方不跟她好好说话,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反击回去。
想怎么样?
是啊,早就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蔚承树,他还能怎么样,不会因此不要她吧?他的爱没有那么肤浅,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就足够了。
然而他又有太强的霸占欲,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所以说来说去,其实这就是一个悖论,一个没有结果,只会给自己添堵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