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唐宋他们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三天就把惟一找到,并且带了回来,当然说出来很容易,事实上唐宋他们费了不少功夫,蔚承树安排照顾惟一的七八个人都被唐宋他们灭口了。
天快黑时,裴廷清在电话里对裴姝怡说他很快回来,杜诗娴和裴姝怡在外面等他,车子刚停下来,杜诗娴就疾跑过去打开车门,一把将里面的惟一搂在怀里,她哭着哽咽地叫着惟一的名字,“一一。”
“妈妈。”惟一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趴在妈妈的怀里不停地大哭起来,被杜诗娴抱着回到屋里后,惟一卷起自己的袖口,啜泣着说:“妈妈你看,那个坏阿姨用茶水烫我。”
杜诗娴和裴姝怡听后皆是一惊,杜诗娴抓住惟一的手臂,只见雪白的肌肤上起了泡,此刻都变黑了,杜诗娴又是心痛,又是震惊,捂住嘴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裴姝怡的肩膀也颤抖着,裴廷清搂住她,低声告诉他们蔚承树把惟一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边,让那么女人照顾,可想而知惟一这几天受过多少虐待。
惟一还说那个坏阿姨掐她的胳膊,扯掉她很多的头发,爸爸不在时,那个女人就不给她饭吃,不让她向爸爸告状,不然那个女人就要打死她…………杜诗娴耳边听着这些,她用尽力气抱着三岁的惟一,哭得早就泣不成声了。
惟一也哭,小肩膀不停地颤抖着,两手圈住杜诗娴的脖子,一抽一抽的说话也不完整,“一一再也不要离开妈妈了…………”
杜诗娴眼中流出的泪水湿了整张脸,她满是愧疚地说:“对不起一一,妈妈对不起你…………”
裴姝怡依偎在裴廷清的胸膛,也掉了泪,裴廷清早就让唐宋叫医生过来,给惟一检查下身体,等到杜诗娴带着惟一回去另一栋别墅后,裴姝怡无论如何也忍不了,问裴廷清有没有办法让蔚承树答应跟杜诗娴离婚。
“有。”裴廷清抬起手指擦着裴姝怡的眼泪,抚上裴姝怡的后颈,心疼地将她揽入胸膛,裴廷清却是不以为然地说:“对付这种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裴姝怡闻言身子一颤,抬起头望着裴廷清,“非常手段?”
她的瞳孔里乌黑,此刻里面盛放着泪水被洗涤得越发透亮,灯光下都能倒映出裴廷清的那张脸来,看得裴廷清很是情动,弯身一把拦腰抱起裴姝怡,一边大步往楼上走,裴廷清低沉地对裴姝怡说:“你相信我,我会解决好。”
“好。”裴姝怡心里清楚裴廷清狠辣的手段,但她并没有劝裴廷清,想到杜诗娴舍不得蔚承树,裴姝怡心里又是疼痛,也无奈,她只是告诉杜诗娴不想伤害蔚承树。
“好。”裴廷清答应了,一如往常,他什么都依着裴姝怡。
几天后唐宋他们把那个女人和快一岁的蔚墨桦绑架了,以此威胁蔚承树跟杜诗娴离婚,蔚承树迟疑了一整天,唐宋就让几个下属把那个女人轮jian了,后来放了那个女人回去,蔚承树也不管还躺在医院的情人,他联系到杜诗娴要求见面。
裴姝怡陪着杜诗娴过去,唐宋安排了不少人暗中保护裴姝怡。
这次蔚承树没有再敢铤而走险,当着杜诗娴的面在两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杜诗娴的心痛如刀绞,猛地别开脸,两行清泪猝然从眼中涌出来,却在蔚承树看到之前抬手抹掉。
根据婚姻法,蔚承树和杜诗娴分财产,手下房产公司这些折合成人民币,最后他把一大半都给了杜诗娴,用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凝视着杜诗娴,蔚承树沙哑而又满是痛楚地说:“不是施舍你,再怎么说一一还是我的女儿,我要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多余的部分算是我给惟一的抚养费用。”
杜诗娴咬了咬唇,或许蔚承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会虐待惟一,她除了痛心外,反正也替惟一报仇了,她不恨蔚承树,恨只能说明她还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