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崇是我好朋友的儿子,他的父亲当年对我有很大的恩情,而母亲由于我布局不周当,在帮过我后死了。”裴廷清看向静默的言峤,用一种很温和低沉的语气说:“他的性格或许不是很好,但若比起心思来,他不如阿初,对你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虽然裴廷清才接触厉绍崇几个小时,但他这些年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厉绍崇有多少心思,裴廷清语重心长地对段叙初和言峤说:“更何况不是还有我吗?无论什么时候,我护着的一方肯定是你们。你们若真的不喜欢绍崇,不要接近他就可以了,把他安排那边,也是因为离你们比较远。”
言峤听过后脊背微微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裴廷清,对上裴廷清面具后温柔的目光,言峤深褐色的眸子里翻涌着,随后很傲娇地别开脸,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裴廷清见这孩子一副别扭的样子,他有些忍俊不禁,长身而起走到言峤的身边,每隔一段时间不见,就会觉得言峤越发挺拔英俊,而眉眼轮廓很像他,这让裴廷清身为父亲的怜爱之情全部涌了出来,抬起手掌在言峤的脑袋上摸着。
言峤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裴廷清凝视着言峤,动容地说:“无论我对别的孩子有多好,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言峤的瞳孔颤动了一下,随后拍掉裴廷清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我都多大了,你还总是喜欢揉我的头发?”
裴廷清笑着接过一句,“是啊,小时候那么可爱,怎么长大了就如此不讨人喜欢了?”
段叙初摆着一张面瘫脸,补充一句,“长残了。”
言峤:“…………”,(他怎么就不讨人喜欢、怎么就长残了?他现在十六岁了,难道还要像六岁那样肉麻,动不动就抱着教官叔叔亲一下,告诉教官叔叔他爱他?)
言峤拧着眉头,伸出一条修长的腿去踹段叙初,段叙初一个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紧接着那抹颀长的身形往楼上走去,段叙初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睡觉了。”
“我也去,教官叔叔你早点休息。”言峤跟裴廷清打过招呼,等到裴廷清对他摆摆手后,他几个大步跟上段叙初。
言峤修长的手臂亲昵地勾过段叙初的肩膀,附在段叙初耳边,低沉地说:“我告诉你初初,我给厉绍崇下药了。我最近刚弄出来的催qg类药物,没有找到实验对象,就拿厉绍崇来试试,趁此给你报仇。”
段叙初:“…………”,(他实在不相信言峤弄出来的那些药物能有作用,前段时间从某种草药物里提纯,放在胡萝卜里给兔子吃,结果兔子一点事也没有,当初就应该听他的,直接拿草药的叶子往兔子嘴里塞。)
段叙初奇怪言峤是什么时候有机会下药的,如果提前在酒里,那么他们喝得酒也应该有问题,言峤不可能拿他们做试验。
“你自己琢磨吧。”言峤这样回答了段叙初,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段叙初还是平躺着,他侧躺着,如这几年一样抱住段叙初的肩膀,言峤心满意足地跟段叙初道晚安,“睡觉了。”
“嗯。”段叙初抬手关掉灯。
而这边厉绍崇刚回到住所,就感觉到浑身燥热,下身涌出一股火急需要发泄,厉绍崇意识到有可能被言峤报复了,他越发皱紧眉头,眸子里一片阴鸷。
唐柔晴正坐在沙发上,见厉绍崇回来了,她起身礼仪有度地对厉绍崇鞠躬,问厉绍崇还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需要你做什么?”厉绍崇说着拿掉脸上的面具,随后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唐柔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