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两声响,让两人彻底傻了眼。

地上一片狼藉,满是各种颜色的陶釉瓷釉碎片,似乎还有轻薄的灰尘在空气中飞扬,衬的屋内人脸色阴晴不明。

“景淮!”景老太爷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骂道:“你反了天了!”

景淮丢开手中的棍子,砸在那堆碎片上,发出并不重的声响,然而却像一个开关键,屋内仿佛也随着这声响,而被定了格。

这是景家人第一次见景淮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没有骂人,也没有打人,只是将屋内的东西摧毁了,如果不是藏在眼中那可怖的疯狂,单纯的像个发脾气的熊孩子。

但所有人都知道,熊孩子却不如这般可怕。

“这、这、这——”景淮的手指从沙发、茶几、地上的碎片一一指过,最后又点点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有这、这,你们的这些,都是靠我得来的。”

少年拍拍手上的灰尘:“用完了就扔?过河拆桥?想的很美好,但可惜,如不了愿。”

景老太爷怒目而视:“你!”

“我就是反了天了。”景淮打断他:“所以,你能怎么样呢?东西我砸了,你们难不成还想要我赔?”

他呵呵一笑:“你们现在一切都是靠我养着的,想我赔什么?我只要给季靖延吹吹枕边风,那十个亿你们瞬间就用不成了,要不要赌?”

屋内一群人被他怼的哑口无言,除了“你你你”再也说不出多的话来。

因为景淮说的是事实。

钱是景淮换的,景淮是季靖延的,季靖延听景淮的,景淮不想他们好过,他们还真做不了什么。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屋内瞬间呈现出各种脸色。

柳婉玉站出来,喊了一声:“小淮……”

景淮仿佛没听见,冷脸道:“记住了,我不是你们景家的孙子,我是景家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