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煜凝着沈筠曦眼里的款款深情,欲言又止:他知晓,她定不愿意听他与孙霞薇的那事,即便,他当时无太多意识。

“殿下对的起我吗?我呢?”

沈筠曦再也忍不住,她从萧钧煜身上爬起来,跪在榻上,立直身子质问萧钧煜。

泪珠一滴一滴顺着面颊往下滑,在下巴尖凝住,又啪嗒一声掉在锦被上。

情绪太激动,沈筠曦肚子隐隐阵痛,眉宇间闪过痛楚,她一下子跌在萧钧煜身上,捂着肚子连连□□。

“曦曦。”萧钧煜忙揽住她,急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音。

可他目光一垂,看到了沈筠曦微微凸起的腹部,眸色深沉,唇角抿直,眼里黑压压复杂难辨。

……

月上柳梢,东宫。

一只雪白的信鸽迅疾落在枝头的横杆,一抹人影上前,解了信鸽脚上的细竹筒,匆匆向书房走去。

书房外,福明接了信笺,探头看了一眼书案,萧钧煜还维持着两刻钟之前的姿势,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福明瞥了一眼,目光落在书案上的洮砚。

那是一块石质腻润、色泽细丽的鹦哥绿洮河石砚,品质上乘,世间罕见,太子殿下志高清廉,他侍奉太子殿下十多年,这件是他眼见的,第一块,太子殿下收下摆在案头的礼。

还是来自一个女子。

沈家姑娘沈筠曦送的。

福明敛住思绪,躬着身小碎步上前,将细竹筒双手托在额前:“殿下,消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