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水,山间清泉,井水,晨间清露,这入口不同,天山雪水入口……”

他声音徐徐,嗓音轻缓低磁又带了些尾音,细细听来,莫名得让人觉得带着耳朵微微发热。

沈筠曦眨了眨纤翘的眉睫,水润润的杏瞳清清柔柔落在他的面上,慢慢转开了眼。

武金锡生了一对姣好的桃花眼,潋滟多情,看谁似乎都带了一片缱绻情深。

萧钧煜看着沈筠曦聚精会神盯着武金锡,眉睫压了压。

武金锡风流倜傥,在雍州便讨得女子欢心。

武金锡看着太子殿下越来越冷的面颊,抬手饮了一口清茶,压着唇角的笑意,盈盈浅笑:

“沈姑娘,我这可都是班门弄斧。”

“武公子真知灼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何谈班门弄斧。”沈筠曦唇角也漾起一个清清浅浅的弧度,两颊梨涡浅浅。

沈筠曦性子活波,茶道算是唯一她喜欢、愿意耐着性子做的静趣。

“沈姑娘谬赞。”武金锡又摇起扇子,下颚抬了抬,合扇,朝萧钧煜拱手拜道:

“真知灼见我可不敢当,这些话不过三年前太子殿下教我。”

“太子殿下博学强知,学识渊源,真乃我佩服,佩服,五体投地。”

武金锡说着又朝萧钧煜拜了拜。

武金锡是真得佩服萧钧煜,萧钧煜让他见识到世间太多不同。

原,武金锡在雍州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鲜衣怒马少年,遇到萧钧煜后,武金锡爱上了读书,书中自有乾坤,他喜欢拿一把扇子,好一派书中风流俊逸。

萧钧煜对武金锡的恭维,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他端坐着,脊背挺直如松,面如冠玉,着一袭罩着菱纱的雪白广袖锦袍,袖尾纹绣玉兰,衬得他灼灼其华,郎艳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