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不脸面的,他不在乎,说倒就倒,也难怪能在政坛上混得久。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但这种人,终究只能做条狗。
不像高育良,宁折不弯。
每次和沙瑞金谈话,虽然是他在汇报工作,可给人的感觉,倒像是沙瑞金在向他汇报。
这气场,这份骨气,就是他的个性。
高育良从不肯低头迎合,这份傲气,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白了祁同伟一眼,压着笑意道:
“人家老吴也是好意,怕你被算计。
提前给我打了声招呼,你要念他的情分。
别老拿他开涮,这会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沙瑞金给你这个证法书籍的位置,背后恐怕有文章。
我一时还没琢磨透,所以才把你叫来,听听你怎么想。
要是你不想接,我在会上就帮你挡回去。
他沙瑞金再强势,也不敢硬来。”
现在的高育良是有这个资本的。
他如今是汉东省省掌,和沙瑞金平起平坐。
他要是真顶起牛来,沙瑞金都得退一步。
这就是他的底气。
高育良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他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当年在赵立春手下,他也能走得体面,不是靠溜须拍马。
现在他和沙瑞金站在同一位置,更不会轻易低头。
祁同伟看着眼前的高育良,语气里透着敬意。
这份信任,来得简单却厚重。
只要我祁同伟点头,你就全力支持。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转弯抹角,就这么直白。
他笑着开口:
“老师,沙瑞金的用意很清楚。
他是想把整个证法系统都交给我。
说得更直白点,就是把我当刀使,替他打开局面。
他当初的打算是,借反腐这股风,让侯亮平去冲。
目的当然是揪出赵立春的问题,至少也要动赵瑞龙一下。
可结果,我那个小师弟没让他如愿,反倒惹出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