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母曾提过影蚀族,说是混沌初期试图吞噬本源失败的族群,其血肉被炼入世界胎动理论的奠基仪式。若这孽胎真是当年残留的因果体,那它不该有自主意识,只能重复既定程序。可它现在不仅苏醒,还精准锁定了我。
除非……它本就是为我而设的陷阱。
我将一丝原初之心的波动注入幻灵珠碎片,强行激活混沌推演的残余功能。推演模式切换至“因果溯源”,目标锁定血影核心的能量锚点。过程极其缓慢,每一次计算都像是在锈死的齿轮中强行转动。终于,系统反馈出一个坐标——百年前,无相母在混沌边缘借影蚀族血肉重演创世法则的瞬间。
那一刻,她并非单纯研究,而是在测试某种替代方案:若原初之心失败,是否可用影蚀之血模拟创世波动?
这孽胎,是那次实验的副产品,也是被刻意封存的备选路径。
血影突然扩张,巨幕般的躯体向我压来,表面的记忆画面加速轮转。这一次,出现了我没见过的场景:我在一间现代实验室里,身穿白大褂,正将一管褐色物质注入自己的左眼。镜头戛然而止,但那物质的纹理,与地球大陆轮廓惊人相似。
我猛地睁眼。
青冥灵根还在体内,那是穿越初期在混沌边缘捡到的残株,曾被幻灵珠推演为“可燃记忆之火”的媒介。我立刻抽出残识,刺入左眼幻灵珠碎片,引动青冥灵根的燃性。灵根如导火索般点燃,顺着记忆通道逆向燃烧。
那一段被截断的画面再次浮现:注射、疼痛、金瞳觉醒、数据流涌入脑海……这不是记忆,是原始记录。我确实在穿越前做过什么,而这段信息,被我自己封存了。
火焰顺着记忆链蔓延,直冲血影核心。
孽胎发出无声的震荡,表面的记忆画面开始崩解。那些虚假的轮回路径被真实记忆的火光灼穿,露出底层的因果锚链。我抓住机会,将整段燃烧的记忆投射出去,像一把烧红的钥匙,插进孽胎的核心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