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阳光正好。
一辆擦得锃亮、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华沙牌小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南锣鼓巷胡同口。穿着整洁蓝布褂子的张妈下了车,熟门熟路地走进四合院。
“雨水!柱子!晓娥小姐让我来接你们啦!”张妈的声音带着笑意。
“来啦!”雨水清脆的应声响起。她今天穿上了何雨柱特意从空间挑出来的、款式简单但质地极好的鹅黄色小洋裙,外面罩着同色系的毛呢小外套,小辫子上系着新买的粉色头花,整个人如同春日里一朵娇嫩的小迎春花,活泼又可爱。何雨柱则是一身熨帖的深蓝色中山装,衬得身姿挺拔,精神奕奕。他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盖着厚厚湿毛巾的柳条筐(里面装着沉睡的“水将军”),另一手则提着装满缤纷热带水果的精美藤篮。
车子的出现引起了大院里很多人的注意,但也不敢多问,这种人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
车子驶离了烟火气十足的胡同,穿过熙攘的街道,越走越僻静。最终,停在了西城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门前。青砖高墙,朱漆大门,门口一对威武的石狮子,门楣上悬挂着的牌匾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鎏金大字:娄宅。
门房显然认识张妈的车子,大门无声地打开。车子缓缓驶入,绕过精美的影壁,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庭院打理得一丝不苟,假山玲珑,池塘清澈,几株老梅树虬枝盘曲,虽已过了花期,却更显苍劲。抄手游廊连接着几进院落,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大户人家的底蕴与富贵。
雨水扒着车窗,看得小嘴微张,大眼睛里满是新奇和惊叹:“哇……晓娥姐家好大,好漂亮啊!”
车子在主宅前停下。早已等候在台阶上的娄晓娥,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下来。她今天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羊毛连衣裙,领口袖口缀着精致的蕾丝,脚上是锃亮的小皮鞋,乌黑的辫子上系着和雨水同款的粉色丝带蝴蝶结,显然是特意搭配过的。
“雨水!”娄晓娥一把拉住刚下车的雨水,“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啦!”她又看向何雨柱,甜甜地叫了一声:“柱子哥!”
张妈上前接过何雨柱手中的水果篮,入手只觉沉甸甸的,浓郁而奇异的果香已经丝丝缕缕地透了出来。另一个篮子何雨柱说要注意,但当何雨柱掀开柳条筐上的湿毛巾,露出里面那只庞然巨物的一部分——那深红厚重的甲壳和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巨鳌时,饶是见多识广的张妈,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一抖,差点把果篮扔了。
“哎呦!这……这是?!”张妈的声音都变了调,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筐里,“这……这是个啥活物啊?咋这么大?!”
娄晓娥也好奇地凑过来一看,顿时惊叫出声:“哇!好大的虾!比……比脸盆还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