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懒得跟他废口舌,敲过去:“好好听演讲!你妈看着你呢。”
吕丛握着手机笑一下,回了个再见的表情,便收起手机。
往椅子里陷了陷,他抬头看着台上的何佳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母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觉得无比模糊,仿佛隔着一层薄雾,看不清她真实的样子。
吕丛早已习惯她场面上的姿态,比起一旁热血沸腾的小白们,他表现的无比不在乎。
硬着头皮熬了一个小时,台上刚说散会,他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将身后那双正注视着他的眼睛,远远甩掉。
何佳人不动声色地叹口气,算了,总之他来了,还坐到最后,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三场全部结束后,何佳人本想着赶去看看儿子,因为之后她还有两个会要开,结果校长一定要邀请她去办公室坐坐,她难以推辞,便笑应下来。
……
吕丛回到玻璃房,大家正排练着。
他进门,正唱着的任真停下来。
冒菜上前:“你没等你妈出来吗?”
吕丛眉头拧起:“我等她干嘛?她那么忙,哪里顾得上我。”
冒菜又想说什么,被他打断:“我还得再练练,明天就要带妆彩排了,抓紧时间呐。”
说完他看水苗,水苗啄下脑袋,找到他要唱的《战樊城》点开来。
他走去屋当中,立刻进入状态,唱:“一封书信到樊城…”
任真仔细听着,他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稳稳唱着。他说过,高兴了唱两段,不高兴了也唱两段。
那他现在…是否高兴呢?
吕丛背朝大家,透过玻璃看见她微微蹙着眉,一想便知她在猜自己想什么。他心下笑了笑,一转身,给她最好的一面,继续往下唱。
他转的突然,一双眼睛寻着她看去,任真晃忽一下躲开他,脸颊莫名的烧一下。
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样,毫无预兆的转向自己,那次她迎上去瞪着眼睛,恨不能再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今天,他又这样,她却有些心绪不宁,低着头,好像是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江河默不作声,任真坐在他斜前方,她的躲闪是因为不想看…还是…他揪着眉,却被一旁的水苗看去。
因为第二天的彩排是带妆彩排,大家都早早散去,休息好了才能有个状态。
江河的戏服已经改完,赵若兮给他发
他本想叫着任真,却又心疼她最近一直特别卖力,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便自己过去。
冒菜一路送水苗回宿舍,水苗却走着走着往篮球场走去,他便跟上。
寻了位置坐下,冒菜问她:“怎么了?”
水苗看他,笑一下,视线又转回场内:“没事,就是想坐这透透气,你要有事的话,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