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在跟什么人较劲,也许是跟自己较劲,纪云川就这样闭着眼睛被纪羽抱回了他们的床上去。

纪羽也没有与他说什么话,许是不想叫自己连个觉都睡不好,他只感觉到纪羽出去了一下,随后有宫人进来不知道做什么,再之后他的注意力都在对抗腿上痛感上边,倒也不知道宫人到底做了什么。

至于纪羽,似乎是宽衣到纪云川身旁躺下了。

他并没有管纪羽如何,只当没有这个人。

渐渐的,纪云川鼻尖好像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香味,叫他整个人仿佛飘在云上,连腿上痛感都可以不那么在意。

这一夜纪云川睡得很沉,许是因为昨夜痛狠了,隔日起来的时候听说已经散了朝,连纪羽都回来过一趟。

奇怪地是纪羽不知道忙什么,竟是忙到了没叫他起来用什么新想的法子羞辱他的程度。

没空也好,纪云川也好养养腿上这烙印,等不那么痛了,兴许就不太狼狈了。

不过奇怪的是,昨日这印那般痛,今日醒来不知为何竟是好了许多,只偶尔还有丝丝痛感,倒也并没有那般难忍。

本是怀疑纪羽派人给自己上了药,但纪云川如今并不想与纪羽多说一句话,便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约莫除夕前七八天的时候,纪羽突然叫人将正殿布置起来,还要将他们睡的那张床上的东西都换成喜庆一些的红色。

纪云川猜测是纪羽定下了太子妃,这才大张旗鼓地布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