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寒恺修的信心没有因为他今天表现出来的软弱而减退,自信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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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穿梭在夜色中,寒恺修感觉到一阵冷,即使是关上了车窗,渗透进血液的冷意让他一阵阵的打冷颤。
白晃晃的刀子看著心都发颤,冰冷的刀刃刺进澄涣身体里,腥红的血液四处喷溅……
寒恺修禁受不住的反胃,不得不中途停下车,趴在路边干呕起来。
那一时刻,澄涣在想什麽?他会不会也会疼?就像他现在一样……
管家已经打来电话,澄涣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已经出了手术室在隔离病房观察。寒恺修没有赶回医院而是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他需要好好想想。
抢劫!哼,寒恺修冷冷一笑。
澄涣回来到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他心里清楚,有什麽样的深仇大恨要下死手,真的只是为了几个钱麽?
戏已经开演了,作为主演寒恺修哪有不陪衬到底的理。戾气四溢的眼眸直视前方,一踩油门小车咆哮而去。
这麽狠绝的开战书,那他也只能以狠制狠了。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张妈已经睡了。没有开客厅的灯,寒恺修借著窗外的淡光摸进了卧室。
习惯了黑暗後卧室里的一切朦胧不清,遁著床的方位他摸到草根身边。
摸到床头的摇控把窗帘开了些,草根微张著嘴睡得正香。
身上的寒气太重,寒恺修和衣躺下隔著被子抱住他,蜻蜓点水般轻轻亲吻著他。脸上的骚痒让草根迷蒙的把脸藏进了寒恺修的颈窝,嘴里嘟囔著。
就在那一瞬间,寒恺修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