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惊险,只差一秒就……
张妈带著三个小萝卜头,在一旁默默垂泪。
寒老爷子下了车,在场的记者难得的好心没有上前,远远的站著。寒恺修求死的一幕震撼了每一个人,那种痛不欲生的剜心之苦感染了天地,天空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密集,恍似老天爷也在哭泣。
一步步走过去,不怒而威的寒老爷子努力想让自己走的有底气一点,孙子不带人气的脸进入眼帘时,他的面具都散了。
“修儿啊,我是爷爷。”
仿佛没有听到,寒恺修依旧连眼珠子都没有挪动一下。
“天啊,我寒家到底是做了什麽孽?你要这样的惩罚我,即便是惩罚,你冲著我来就好了,为什麽要这样折磨我的孙子啊!”
问苍天,苍天无语。
长满皱纹的手捧住寒恺修的脸,寒老爷子泪雨纷纷。
“修儿,爷爷错了,很多事情爷爷都错了,这是爷爷种的果,不该由你来承担。你起来吧,起来跟爷爷说句话,再大的火气你对著爷爷发出来,不要这样子折磨自己,你是爷爷的心肺肉啊,爷爷知错了,你不理爷爷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起来,好好的活下去,以後你干什麽爷爷都不干涉你。修儿,你听爷爷的话,起来吧!爷爷求你了……”
声泪俱下的劝阻,诚心诚意的忏悔,似乎都没能进入到寒恺修已死的内心,他就这样躺著,任由著寒冷侵蚀著他的身体,他的心脏,麻痹他的感观与思想。
草根,草根……
眼里心里,出现的都是这个人这个名字,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想一回,痛一回,越想越痛,越痛就越想,草根是种瘾,沾了就戒不掉,离开了只会疯狂的想念。
冷,无边无际的寒冷包裹著他,属於他的温暖已经被桥下汹涌的暗潮吞噬掉,再也回不来了。悲呛涌上心头,一滴凉液从眼角滴落,喉头艰难的蠕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