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窝在小被子里,大宝乖乖的吃著张妈弄的食物,二宝本来也嫌弃,看到哥哥咋吧著嘴,好像很好吃,她也就免为其难的吃了几口。
实在是跟草根的奶水差太多,小家夥没吃几口就全吐了。张妈一遍又一遍,吐了喂,吐了再擦,然後再接著喂;寒奶奶一句话都没再说,默默的看著张妈边掉眼泪边喂孩子。
没有惊动他们,寒奶奶悄悄开门出去了。
急诊室里的灯一直亮著,寒老爷子腰杆笔直的坐著,花白的胡须没有停止过颤抖,老人家强撑著,他怕自己顶不住。
记者都被隔绝在医院外边,白晃晃的走廊上听不到一点声音,寒老爷子想起几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同样被挡在外头等候,同样的煎熬。
在这里,他送走了儿子跟儿媳,难道现在又要眼看著孙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理要承受多大的痛苦,老天爷狠心要让他一再的承受吗?
载藏著岁月,深陷的双目蓄积著混沌的液体,寒老爷子挺不住了,背深深的窝塌下去,曾经强硬的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轻柔的手搭在他肩上,“老头子,我们修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有他爹妈在天上护著,他定会挺过来。”
(12鲜币) (生子) 142 心病,何处觅心药?
磕磕绊绊几十年,也风雨同舟了几十年,同福亦同悲。
相牵的手给予彼此力量,“老伴,修儿如果有个什麽……我真的无颜面见他父母。想我驰骋商界几十年,拼博了一辈子,临了还糊涂致极犯下这种不能原谅的大错。我不该啊,修儿做事一向都有把握,我却偏偏忽视了他在这件事情上的认定执著……”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祈祷修儿平安无事,再多的自责还不如拿出点实际行动,尽大量的弥补。”
“弥补?”修儿现在已经恨他入骨了吧。
“你呀,聪明了一世,关键时候倒犯起糊涂来了。难道,你真一点没感觉出来,这车祸不简单吗?”
“对啊!”寒老爷子梦醒一般,抓著寒奶奶的手,“老伴儿,这几十年我们真不是白过的,幸好有你,看我连这麽浅显的东西都看不透,还是你厉害啊!”
“行了啊,少拍我马屁,平时少说我妇人之仁就不错了。“寒奶奶得意的一拧眉,接著催促他,”抓紧时间啊,别让有心人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