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吓了一跳,忙过去查看,“你有没有摔到?”
我去扶他,不可避免地要碰触他的身体,刚碰上便被他反应剧烈地一把挥开。
我一个不查坐到地上,呆了呆,也有点恼火。但随后抬头看他时,错愕发现他双眸紧闭,眉心蹙起,像是极力忍耐什么的样子。再看他撑在身侧的左手手心,正抓着一条暗红的缠手带,刚刚似乎就是为了拿起它才不慎跌倒。
我恍然明白过来,他都这样了竟然还想打拳。
“盛珉鸥,你多久没发泄了?”我盯着那条被地毯衬得颜色越发艳丽的缠手带道。
盛珉鸥呼吸一轻,睁开眼看我。
“一……”他当然不会回答我,冷冰冰的数字,分不清代表警示,还是他的耐心。
任他数到“二”,我自岿然不动。他手边就是鹿角手杖,我怀疑我要是再不走,今晚被打爆头的就是我了。
可在他要数到“三”的时候,我并没有选择起身离开,而是从他手里抽出了那根红色的缠手带。
他声音一滞,目光透出狐疑。
我没理他,将缠手带覆上双眼,同时嘴里接着他数道:“三……”
话音落下,脑后系紧,眼睛彻底被蒙住。
以盛珉鸥的智商,应该能明白我此举的含义。
我不会发表意见,不会随意碰触,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所以,他可以做任何事。
视线一片黑暗,耳边落针可闻。
诡异的寂静中,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它们那样急促,那样鼓噪,失了原本的秩序,到了喧杂的程度。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甚至也感知不到盛珉鸥的存在,我不安起来,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再过两天就是庭审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冷静应对吧?”
我顿了顿,仍旧没得到任何回应。要不是蒙眼前确定盛珉鸥就在我眼前,我都要怀疑整间屋子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老实说,就是我脸皮再厚,被人这么晾着,也有点难堪。
“不是……拿我当灭火器吗?”我讪笑道,“反正一次也是用,两次也是用,有需要就多用几次呗。”
微微侧耳,还是什么都听不到,我有一瞬间陷入到了唱独角戏的尴尬中。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上次不让他搞他搞得起劲,这次送上门他反而不搞了,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操,算了,不搞就不搞,早点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