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雉茫然无措,他几乎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雨水顺着他的裤管淋在地上,淋了淅淅沥沥的一大摊,整个指挥室都是湿的。
鸠山仁御状态也很不好,他不停地在指挥室里踱步,用日语劈头盖脸地大骂着那无用的指挥员。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雨淋得湿透的纸,苍逸的字体糊在一起。“糟糕糟糕,湿了!”他狼狈地将纸张展开,“怎么办怎么办?”
方致远手臂撑在台上,“这是什么?”
“这是他上飞机前留给我的信件,托我交给一位叫周敬水的人,可是现在被淋透了!”鸠山仁御念念叨叨,他似乎也被搞得有些神经质了。
苏清雉猝然抬头,赤红的双眼盯着鸠山仁御手里的纸张,声音颤抖,“我,我是周敬水,给我。”
借着指挥台刺目的灯光,苏清雉小心翼翼辨认着手中的信件,字迹已经模糊了,不管怎么辨认,都只能看清楚抬头的两个字。
『吾爱』
简简单单两个字,苏清雉瞬间湿了眼眶,手抖得拿不动信纸,他生怕湿透的纸张会破裂,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它平铺在桌案上,一遍一遍地看。
看那两个字,心底一笔一划地描摹。
终于,在数次联络无果后,那边传来了清晰的回音,虽然断断续续,还混杂着噼里啪啦的信号音。
但那是钟淮廷的声音!
他在用日语回答着指挥员的呼叫。
苏清雉猛地扑过去,一把将指挥台正中的那人推开,他对着话筒吼,“钟淮廷!钟淮廷是我!听得到吗?”
钟淮廷的声音顿了顿,“敬水?你在哪里?”